「爹……我不要嫁人。」
說起來,這樣我算不算是改嫁啊?應該不算吧,皇帝也沒說要休了我,應該是偷情或是紅杏出牆。紅杏出牆?一個不小心給皇帝知道了,會不會……會不會「喀嚓」一聲就把我們全砍了啊?
一想到這我就頭皮發麻。
我揉了揉脖子,看來我得想辦法拒絕這門親事才行。
「你要也好,不要也罷。反正事情就是這樣定下倆了。」爹根本不理我是否反對,拒絕與否,一心三思就想把我嫁出去,把我這顆價值萬金的燙手山芋扔給別家。
「在婚禮之前,我不準你走出家門一步。」
嗚!連禁足令都下了,這下如何是好啊?
我在家裏悠轉,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什麼辦法,可能我的是智慧是屬於急中生智型的,要是給我長時間的沉澱思索,我反而什麼也想不出來。
這時的天氣如同我的心情,粘稠潮濕,又搖擺不定。
我坐在高大的梧桐樹下,微弱的陽光穿過蒼鬱茂盛的綠色葉子,落下點點的班駁光影。
「怎麼才能讓他不要我呢?」真是個頭痛的問題。
我偷偷地問過童因童進,希望讓皇帝親自出麵解決這個問題。但至今依然沒有消息。
還是老老實實告訴老爹好了。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仍同自己先前是說謊嗎?
我的心裏左搖右擺存著一絲僥幸,希望可以兵不血刃地解決這次危機。
於是我找來了童因童進。
「和我演一出戲吧。」我笑眯眯地說。
「什麼戲?」兩人額冒冷汗。
「可以讓淩凱自動退婚的戲。」我此時的笑容必然奸詐如狐狸。
但事實證明,想象是美好的,顯示是殘酷的!我就是經曆了以下片段才明白這個真理。
「你——拜托,童進,你不要一直抖好不好,別人還以為你是在篩豆子呢!」
「娘娘,我也不想啊,但——我怕啊——要給皇上知道的話——」
「怕什麼?一切有我擋著呢,沒用!童因,你來——」
雞飛鳥走……
「童因,你知道什麼叫做呻[yín]嗎?」
「娘娘,我剛才算是呻[yín]嗎?」
「滴答」一滴汗落在我手臂上。
「童因,容我告訴你,呻[yín]是……嗯,是由內心裏抒發出來的,很享受的感覺。至於你的叫法,我則覺得用嘶吼來形容比較適合。我真的很奇怪,你為何要入宮來做侍衛呢,我個人認為你在戲班裏做旦角也很有發展前途……」
神色微變。
「娘娘,你不要趕我出去,我們再試一次好了。」
「那再來一次吧……」又是重重的歎氣。
我們現在是演張生和崔鶯鶯的偷情吧,怎麼好像是我在演秦始皇的焚書坑儒啊?
深呼吸,深呼吸,吸氣,吐氣……對!控製情緒……
但,為什麼我還是有抓狂的感覺啊!
「童因,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配合啊?你以為我們現在在玩老鷹捉小雞啊?你——你……」揉了揉額頭,老爹,我開始明白你的感受了!
「你們先下去吧,不用你們來做了。」
「是,娘娘。」逃瘟疫也沒有逃得那麼快。
我總算知道什麼是朽木不可雕,什麼叫爛泥扶不上牆了!童因童進的武功可稱一絕,但論起演技的話,又是另一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