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玉就快要和天花板親密接觸的時候,她忽然從睡夢中驚醒了起來,啊!原來剛才的竟然是個夢境,她看看四周怎麼會這樣?這裏不還是老宅的房間嗎?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是夢境?
她連忙拿出手機去看看時間,剛好午夜2點,她去撥打誌良的電話,他那邊發來短信說道:“沅天死了,你還是不要那麼傷心了,好好休息吧!”
什麼?難道是自己過於傷心剛才又做了一個夢嗎?難道沅天真的死了?自己為了安慰自己才會做這樣的夢?她嚇呆了,這怎麼可能?但是自己卻真的在古宅裏麵,如果這是真的,那麼沅天帶自己去酒店的時候就是假的了,還有剛才和藍色壽衣搏鬥和看見沅天的舅母也是假的嗎?
她連忙坐起身子從梳妝台的桌子上拿出那瓶鎮靜藥吃了兩顆,哎!最近到底怎麼了?老是看見死去的沅天,而且還經常夢見那白衣女人和藍色壽衣,煩死了!
她抱怨起來再次入睡,可是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她忽然又聽到那天晚上樓房上傳來的搖椅子的聲音,她用力的捂住自己的耳朵,試圖擺脫這種可怕的折磨,可是她驚訝的發現那聲音竟然不住的向她靠了過來,就好像那搖搖椅長有腳一般正朝自己移動過來!
她把被子覆蓋了自己的頭部,隻膽敢把眼睛露了出來往房間的四下裏看著,房間四周死寂一片,那梳妝台的前麵正慢慢的伸出無數的鮮紅手臂,那不是在那個夢境中的酒店的時候看見的手臂嗎?這一切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聽到那搖搖椅的咿呀聲也同時傳了過來,在午夜的時候顯得格外的突兀,那種聲音在整個房間中回環往複,蕩漾在每一個陳舊的家具上,尤其是在那梳妝台鏡子的前麵,發出鐺鐺的聲音,同一時間外麵的那個大吊鍾重重的敲了一下,已經來到午夜1點了,可是方玉還是聽到那些可怕的聲音,這種聲音不住的折磨著她,她根本就無法入睡。
她隻能往被窩深處躲去,手中用力的握緊沅天生前給她的楞嚴符,觀音手環在自己的手臂上還有就是一疊符咒,這些不會是沅天生前給自己的啊?還記得就剛才他和自己還有師父一起對抗藍色壽衣,這一切不可能是幻像來的吧?
她恐懼的在被窩裏麵痙攣著,終於那搖搖椅的聲音靠到最近了,方玉仿佛置身於一個在不斷收縮的房間裏麵,可是自己不會雷光防護網,否則這些根本就不是問題,師父師父、還有沅天你們在不在,都來幫我一把啊!
方玉現在隻能求救了,她從被子的縫隙中看到那搖搖椅上正躺著一個小孩,那小孩是女的,頭發很長而且手中拿著一個布娃娃,身穿一件綠色的衣服,可聽沅天說過他的舅父舅母都沒有過孩子,那這個小女孩到底會是誰呢?
對於小女孩,方玉當然就想起雁語晗了,還記得第一次遇到鬼的時候就是看見她,還讓她附身在小狗上,那段時光其實也過得不錯的,可眼前的這個小女孩看著就讓人感到瘮人,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來到這個屋子。
上次自己找舅母的屍體的時候,好像也看見她就在搖搖椅周圍,那樣子很可憐,現在看著她在椅子上麵搖著倒是沒有了那天的感覺。
方玉發現她的手中正玩弄著一條紅色的繩子,和那三樓過道的那幅畫一樣的畫麵,那女孩玩弄著嘴巴裏麵還在唱著一首童謠:“繩子像什麼?
繩子細長長,像小蛇兒在路中央;
繩子粗短短,像麵條兒Q又軟;
繩子圍圈圈,像一列火車開進大花園。”
小女孩不斷的重複著,一直讓方玉不安,因為小女孩的聲音極其的可憐就仿佛一個剛剛失去了父母的孤兒一般,還在痛苦的哭泣著,方玉越聽就越害怕,可是卻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迷迷糊糊的入睡了。
一直到了第二天的時候,誌良果然來了他這次又帶來了一些藥物,說要是把方玉帶走,這個屋子已經買給別人?什麼那是沅天賣的啊?難道那夢境卻是真的?可我怎麼回到老宅了,本來不是在酒店嗎?
方玉想去問誌良,可是這種事情估計誌良又會說自己的病嚴重了,所以她隻字不提,既然今天都可以離開這個古宅那就算了,不過她問起誌良關於屋子的事情,她說自己昨天晚上看見過一個身穿綠衣的女孩在搖搖椅上玩著紅繩子看著自己玩,誌良卻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你的病看起來更加嚴重了,不過沒有事情,我們馬上就立刻這個地方了,你師父交托給你的事情我們已經辦好,這個屋子也賣給了別人。”
“是的,可惜的是沅天死了!”方玉的話語中帶著很沉重的悲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