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方玉還想和那劍爭論幾句,可是發現趴在地上的誌良正奄奄不息的呻吟著,她想起這件事,她連忙扶起他撥打急救電話。
很快車子就來了,把誌良送了上去,但是他的情況非常不樂觀,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他的臉上變得慘白,仿佛是一個清明節的時候拜祭用的紙人,她知道自己此刻這麼想是不對的,可是她的腦海裏卻浮現了這些。
她在急救車上眼睛此刻沒有離開誌良半步,這個男人雖然平時說的無聊話很多,性格又不好,一副吊兒郎當樣子,看著就讓人覺得他很不認真,隻是當有真正危險的時候他又會突發很認真起來,他和沅天不一樣,沅天是什麼時期都放在心裏,而他則是有什麼事情都會說出來,仿佛是他不說的話憋在心裏會死了一般。
哎!這兩個男人遇到危險其實都是為了保護自己,不知道怎麼會這樣?難道真正有五弊三缺的人是我,我才是天煞孤星嗎?隻要和我接觸的人都會死於非命嗎?
為什麼?我真的不想這樣,這個是方玉正在想著,她忽然看到白車的外麵出現了黑色的影子,那東西不是剛才看到的怨靈嗎?糟了她追上來了?如果這樣這車子的人都會有危險的?
此刻誌良的眼睛忽然微微睜開,他好像也發現車子裏麵有什麼不對勁一般,盡管他的脖子已經被救護人員臨時的止了血但是種種疼痛還是不斷傳來的,讓他幾乎感到脖子像那個老院長死的時候一般被撕開了。
隻是當他側眼看到白車外麵那飄浮著的黑色影子的時候,他的眼睛瞪大了,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力轉移的緣故,他一時間忘記了疼痛,往方玉的這邊看來,他很想張開嘴巴,但是他做不到,他想站起身子,可依然是沒有辦法。
方玉看到他的這個樣子,忍不住淚水又淌了下來,她站起來和那些救護人員說道:“你們看著他!”
一個男的救護人員不知道方玉想幹什麼,連忙問她道:“你在幹什麼?”
“沒有,你幫我看著他,不要讓他有事,我要往那邊坐一下!”方玉的話讓男救護人員以為她隻是想換個座位,誰又會料及,她已經準備了一張符咒搓在手上,等車子有什麼異樣就使勁的打出去,作為女陰陽師她因為多次和鬼的生死搏鬥,所以反應慢慢的變得快了起來。
這點是誌良不會體會到的,他隻能瞪大眼睛看著方玉站起來,可這個時候在自己旁邊的那個女護士卻突然變得青筋暴露起來,方玉看到此狀,低聲喝了一句:“來了!誌良小心!”
誌良轉頭看了看,那女護士的模樣要說有多可怕,她的眼睛堆積在一起仿佛已經連接了,她的嘴巴張開的如同個漏鬥一般,裏麵盡是爬出的屍蟲和無數的惡心的蟑螂,另外額頭上的一個布滿金屬玻璃的碎片,讓他不禁想起在初季家背後看到的那些玻璃!
他極具恐懼的看著那可怕的護士,他沒有辦法喊出來了,隻能用眼睛就這樣看著他,臉上無數的汗珠流個不停,全身的汗毛瞬間倒豎起來。
就在此刻從方玉的口中傳來了一聲如同雷鳴般的:“血魔劍魂,急急如律令!”砰的一聲巨響在整個急救車上響起,那護士立刻被打飛撞到了車子的邊緣上。
方玉知道現在隻有這個血魔劍才能對付眼前的家夥了,那家夥很聰明,居然利用在車子這麼狹窄的空間,怨靈一定是認為在這裏我一方麵要照顧誌良,而且還要抽出時間來對決它,一定招呼不過來,但是它錯了!
方玉咬著牙齒,那種冷漠的神態竟然是來自沅天的,誌良此刻又恐懼變成驚訝,因為他從來沒有看到方玉的臉上出現這樣的神色,那簡直就是女神下凡,全身閃現著淡紫色的靈氣,她左手握拳,右手拿著血魔劍,堅定不移的來到那護士的前麵。
那護士艱難地爬了起來,摸摸已經布滿血汙的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時方玉意識到對方已經離開護士的是身體了,她連忙趕到手臂上傳來一種宛如電擊的感覺,她側身就往那個虛空的地方砍了過去,咿呀一聲一個黑影出現在誌良的身體上!
那是初季,果然是她!從前方玉曾經教過這個班級,所以一認就認到那是自己的學生,初季看到方玉臉色更加凝重,她狠狠的踩了杜誌良兩腳,“老師,很久沒有見了!”
“初季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這一切難道都是你一手做成的!”
此刻誌良其實知道一切,他很想回答方玉,可是他的傷勢很重,打不開嘴巴,而且他的身子上有一個怨靈在踩著,不斷的痛苦在加劇著。讓他幾乎要昏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