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了，好吧，也許還是有選擇的，選擇聽從我的建議，或者現在就死！”說到後來，我的語氣已經不帶一絲溫度了。
“不錯，我跟你走。”趙懷安麵色嚴肅地說，“雖然雨化田是個……但好歹也言而有信，而且，正如那個少年所說，我們已經沒得選擇了，隻能賭一把。”
話說到這份上，宮殿裏一片死寂。
“督主！”突然一道聲音打破了這份沉靜。
看清來人後，顧少棠、趙懷安等人的臉色更加不好了，而我得意的笑了。
“稟督主。”馬進良雙手抱拳，略一彎腰，恭敬地說，“屬下已派人駐守各個出口，他們插翅難飛。”
“做得好，進良。”雨化田輕聲說。
“喂，你那個建議還有效嗎？”常小文怒氣衝衝，瞪大眼睛說道。我笑得跟狐狸似的，點頭，“當然，但是如果你們現在不告訴我答案，那麼以後就永遠不用回答了。”
就這樣，哈剛、常小文、風裏刀以及顧少棠麵色不愉地點頭答應，淩雁秋高聲說道，“我也願自廢武功，但我要跟趙懷安一起走！”雨化田聞言側頭看了看我，我略一思索，點點頭，“好。”
看著遠去的哈剛、常小文、風裏刀、顧少棠，馬進良低聲問，“督主，要派人解決他們嗎？”雨化田含笑說，“不，就這樣直接回京。”
淡淡的餘暉灑在沙漠上，隻見天邊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遠去，其中還夾雜“叮叮當當”金屬碰撞的聲音，像是駝鈴的聲響，在寂寥的沙漠中格外清脆。
第21章、所謂結局
雖然雨化田向來喜怒不形於色，但此刻卻是個例外，隻見他麵色陰沉地盯著對麵的少年，聲音中滿是壓抑，“什麼？你在說一遍？！”
我暗自歎了口氣，“事情就是這樣，這就是上次我起死回生的代價。”
“哼！”雨化田冷哼一聲，一拍桌子，“我不準！”不準你離開我！
我端起桌上的茶杯，輕啜一口，借機隱去臉上的神色，片刻後歎息道，“我也不想啊，隻是……那麼督主願意聽一個故事麼？”
雨化田麵色生硬，卻一動不動，想來是默認了，於是，我緩緩敘述關於雨化田，關於趙懷安，關於《龍門飛甲》，甚至關於那隻老貓的事。
“故事講完了。”我放下手中的茶杯，垂下眼瞼，不去看身側的人，“最後祝督主飛黃騰達，早日……”早日找到能一生相伴的人。最後的話，消失在尾音中。
雨化田還是一言不發。時間在這一刻似乎靜止了，突然雨化田一撫袖，“當當當”，陶瓷破碎的聲音充斥整個房間，然後，雨化田頭也不回地大步邁出房間。
良久，我終於抬起頭，看著隻留我一人的房間，終究走到了這一步麼。
夜色已深，雨化田已經在房門外站了足足一個時辰，紙窗擋不住房內昏黃的燈光，他還在我房間裏麼，要進去嗎？還有一個時辰，他就要走了，也許今生今世，天上人間，永不相見！既然如此，那麼……
歎息著，雨化田一閃身，已經打開了房門，進去了。
感覺門被什麼東西打開，抬起頭，發現心中的人站在眼前，不禁喜上心頭，整個世界似乎都亮了，高興地說道，“督主……”隻是，隨後的話都消失在唇齒間。
熱熱的氣流噴在臉上，長長的睫毛不自禁地微微抖動著，雙目緊閉似乎怕裏麵的東西流露出來。我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終於忍不住回抱住他。
夜，一直很安靜。
床下是散亂的衣服，床上是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雙手撐在雨化田兩側，啞聲問道，“不後悔？”雨化田抬頭狠狠抱住身上的人，“不後悔！”灼熱的吻輕輕吻上他的耳垂，隨後堅定地吐出，“我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