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神色有些複雜,一來是感謝吳邪的出現突然救了他們,但又擔憂於咱們這群實力強大的人不知是何目的,一時間也沒有做出指示,倒是讓阿寧的那些手下更是驚慌了。

我看阿寧有些糾結的樣子,笑了笑說:“阿寧,走到這一步已經不是單方麵的作戰了,暫時講和怎麼樣?”

阿寧看我神色嚴肅不似說謊,點了點頭對身後的那群手下說:“自己人,合作過,放下槍。”

[防抽複製]二月紫的憤怒

在阿寧的號召力下,我們這群人終究還是沒有和阿寧的隊伍火拚起來反而暫時和解。如今,黑瞎子和解語臣坐在一個角落裏說著悄悄話,胖子則是和阿寧隊伍裏見過麵的幾個人胡侃亂侃,吳邪正坐在地上讓阿寧隊伍中的醫生給他包紮傷口,甚至還縫了三針,讓吳邪臉都疼的扭曲,讓我一陣心痛,恨不得把那萬惡的屍胎抓回來淩遲處死。

心情不是很好的我,站起來四處打量周圍的人,突然發現一個角落裏有一個身形特別熟悉的男人。好家夥,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人竟然是失蹤了許久的三老狐狸吳三省。我略帶疑惑的走了過去,就看到那登山帽中是一張十分憔悴、胡子邋遢的臉。雖然這人看起來比上次見麵老了十多歲……

這樣虛弱又無力的吳三省讓我的憤怒之火突然燒到了極限,這該死的老狐狸把咱們都引到這裏,如今卻把自己弄得生死不知。

該死的……真是該死的……心中不由得一酸,眼神就不覺就流了出來。

剛剛包紮好的吳邪和潘子注意到我的不正常,不解的走了過來,就發現躺在地上的吳三省。吳邪和潘子均是一驚,輕輕的搖晃昏迷中的吳三省。

而吳三省似乎神誌不太清楚,眯著眼睛,也不知道能否看見我們,但是吳邪叫他的時候,突然渾身有一絲輕微的反應,幹裂的嘴唇微微動了一下,好像在問:“大侄子?”但是隨即就沒有動靜了。

吳邪看吳三省這虛弱的模樣估計麵部表情和我差不多,又是悲傷又是不忿……而吳三省的忠犬潘子看著三叔這個樣子,上去就搖了他好幾下見吳三省沒有反應,就解開了吳三省的衣服查看他的傷勢……

不禁是潘子和吳邪,就連我自己一看也傻了,隻見吳三省他的胸口都是被牆串子弄出傷口,似乎有幾個牆串子還在動來動去。一直在我們身邊圍觀的一個老外倒吸了一口涼氣,而就是這輕微的聲音徹底惹怒了潘子,潘子一把就扯住邊上的老外就要揍他,另一旁的人看到這裏打起來,連忙過來拉架。潘子被胖子緊緊的抱住,但潘子仍舊一邊掙紮一邊大叫:“你們他娘的對三爺做了什麼!竟然把他搞成這個樣子?”

我冷眼看著那邊的鬧劇,從背包中拿出藥品,一點點的把那些牆串子的屍體給弄出來,然後給吳三省消毒包紮。這番動作我做的十分流暢,好似沒有看到那邊的紛爭一樣。一旁說悄悄話的解語臣和黑瞎子也走了過來,解語臣更是擔憂的看著我……

我給吳三省消完毒之後站起來,示意解語臣和黑瞎子照顧好吳三省,慢慢的走入慌亂的一團人中間說:“都給我閉嘴!”

我不知道我是用什麼語氣說出的這句話,但卻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我低著頭,努力的掩飾住自己的情緒,緊緊的握著拳,甚至連指甲已經紮入肉中流出血都沒有注意到。這時候我的心中除了憤怒就是憤怒。

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吳三省?那個雖然老奸巨猾但卻特別體貼的一個親人?即使,腦海中那玩樂的記憶並不是屬於我。傷害他……絕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