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索盧熠、蒙澤的神色,很害怕鳳曉嬈離開。
但是在桓懿麵前,又不敢隨意說話。
桓懿先開了口,他輕鬆地帶著幾分玩笑道:“若是如此說話,卸不卸兵器,又有什麼區別?隨帝,請裏麵說話。”說著,他伸手往殿內一邀。
鳳曉嬈神色泰然地隨著桓懿進入大殿。
那小太監還想說些什麼,想來是因為害怕桓懿,到底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離開了。
桓懿將鳳曉嬈領到主位的左手邊第一個位置,便是示意她在此坐下了。
鳳曉嬈走過去,沒有著急坐下,因為桓懿、索盧熠、蒙澤,還有一個安國使官乜大人都過來向她行禮。
鳳曉嬈統一回了平禮後,道:“先彼此認識一下吧!羽帝、蒙太子,朕以前都見過了,”話至此處,目光落在一個男人身上,通過衣著也能猜到個大概,“這位是西涼皇帝呼熱特?”
男子笑道:“正是。”
鳳曉嬈這般姿色,除非有著深仇大恨,否則哪個男人對著這樣一個天生尤物會沒有好臉色?
呼熱特說話的時候,不由地嘴角就咧出了笑,但是目光裏不尊敬的色意毫不掩飾。
因為方才安國使官乜大人在行禮的時候就自報家門了,那麼現在就剩下豐國的人了。
鳳曉嬈道:“豐國沒來人?”
“來了,”呼熱特的語氣頗為不屑,看向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這位就是周太後。”
現在豐國的皇帝隻有五歲,不可能來,來了肯定也是沒有用的。其實真正掌權的是背後的周太後。
可是觀這太後,著實奇怪,她不僅神色怯怯,所穿的衣著竟然顯得風塵至極,發髻梳著墜馬髻,有些風塵的淩亂,沒有一點身為太後的雍容華貴,衣著袒胸,若是豐國貴族的服飾本就是這般,也就罷了,但是據鳳曉嬈所知,並不是。
周太後害怕,鳳曉嬈可以理解,畢竟豐國現在真是沒有什麼還手之力,被滅國隻不過是按月計算的問題,雖然在自己的國家是尊貴的太後,但是在這裏,一個即將被滅國的太後,若是乾國不給她麵子,那麼她的處境跟奴隸就是差不多,可是穿成這樣,鳳曉嬈真是不理解。
不理解歸不理解,鳳曉嬈肯定是不宜直接說出來的。
周太後猶豫了一下,向鳳曉嬈行了個禮,鳳曉嬈回了個平禮,便道:“既然人都在了,那便開始議事吧!”
說著,便要坐下。
鳳曉嬈麵前那張桌子本來對應的隻有一張坐凳,白顯便用腳一踢,把下麵一張桌子後麵的坐凳給踢了過去,跟鳳曉嬈並肩坐在一張桌子麵前。
稽修、第一、隆忘憂要坐在鳳曉嬈的旁邊,就不得不從後麵依次往這邊挪坐凳,占了原本索盧熠、乜大人的位置,索盧熠、乜大人都沒有任何微詞,繼續往後排著坐。
桓懿則坐在鳳曉嬈的正對麵,他下手第一個位置坐著呼熱特,再下一個位置坐著蒙澤。
奇怪的是周太後沒有獨立做一個位置,反倒像是一個陪客的歌姬坐在呼熱特的旁邊。
白猴、無名站在鳳曉嬈的身後。
很快,餘人都紛紛坐下了,一坐下,呼熱特便笑著說:“乾帝未到,尚不能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