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動,另一隻手放在了胸口上,手指微微顫動。
見洛文啟天麵色悲哀,拉爾法這才發現洛文啟天放在胸口處微弱蜷曲的手掌已經伸開,正按緊住胸口。慌張的將手放在洛文啟天的手上,拉爾法將焦急的臉扭轉到衝門的方向,急切的喊了聲:“來人,喊醫生,快點!”
洛文啟天睡得並不沉,這會兒被拉爾法的聲音驚擾,慢慢醒了過來。
“拉爾法?”沙啞的聲音沒有往日裏那麼攝人,虛弱了很多。
“父?”拉爾法見洛文啟天醒了,驚喜的說:“您醒了?好些了麼?您哪裏不舒服,好點沒?”
洛文啟天強顏微笑,聲音很微弱:“我很好,別擔心。”說著,洛文啟天的目光移到了自己的胸口,拉爾法的手還覆在自己的手上。
順著洛文啟天的目光跟到自己的手上,拉爾法的臉突然紅了,倉皇的低下頭,拉爾法跪在地上,將燒得難受的臉藏在碎發後,道:“對不起,司令大人,是屬下僭越了。”
幾天沒吃東西,洛文啟天渾身無力,掙紮著想要坐起來,他想扶拉爾法起來,他記得拉爾法腿上還有傷,不能隨便下跪。
“拉爾法,起來……”
見洛文啟天要坐起來,拉爾法趕緊站起來,托著洛文啟天的肩,往他身後放了一個靠墊。可不等洛文啟天坐著靠過去,拉爾法就從正麵緊緊抱住了洛文啟天。
“父……我好想您。”
拉爾法的舉動過於突然,洛文啟天猝然一愣。幾天來心中的難受在這一刻得到了短暫的緩解,拍著拉爾法的背,他笑得很艱難:“我也很想你。”
“一定沒有我想您那樣想我。”
“真的這麼想我?”
“嗯……”
“不怪我了?”
拉爾法將洛文啟天抱得更緊了,聲音帶著濃重的水汽:“從來沒怪過您,怎麼會怪您呢。”
“那就別再走了,留下來,留在我身邊……我現在很難受……”
“父……”
洛文啟天的語氣低沉幽微,語氣中重重的沮喪和絕望感讓拉爾法心疼不已,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洛文啟天也會說出“我難受”這樣脆弱的話。
“父,我留下,我再也不走了。”拉爾法將臉埋在洛文啟天的肩膀,聲音黏黏的:“我離不開您,片刻也離不開。”
洛文啟天笑了笑,疼愛的撫著拉爾法的頭。
好半天,拉爾法才肯將洛文啟天從自己懷裏放開,看著洛文啟天蒼白的臉,拉爾法一臉心疼,眼睛裏波光閃閃。
“拉爾法,謝謝你回來看我……”
“父,我離不開您。請您快點好起來,算我求您了。”
看著拉爾法可憐的樣子,洛文啟天不自覺的想到了天河,天河才是最可憐的那個孩子,是最可憐的。想到這,洛文啟天就覺得心疼口,攥緊的拳頭磕在胸口處,洛文啟天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父,您怎麼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去喊……”
洛文啟天拽住拉爾法的手腕,不讓他去喊醫生。
“拉爾法,天河死了……被我,打死了……”
拉爾法定定看著哀慟絕望的洛文啟天,慢慢坐在洛文啟天的身邊。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拉爾法說:“不會啊,我來的時候在城堡外看見他了。他坐在車子裏,見我來了就開車走了。我本來還想和他說話的……我以為您派他去做什麼事,所以沒敢喊住他……”
洛文啟天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不敢置信的看著拉爾法。他曾親自打電話給當時搶救天河的那家醫院,確認過天河確實死了,可是看拉爾法的樣子又全然不像是在說謊。
拉爾法沒想到洛文啟天為了天河才會有這樣強烈的反應,意識到洛文啟天生病的原因和天河的“死”有關,拉爾法的心裏湧出一股說不清的感覺。
“你說的是真的?在城堡外看見他了?”洛文啟天這就要站起來。
“是,我保證!”拉爾法確實看到了天河,他當時很疑惑天河為什麼一直坐在車子望著城堡卻不進去。他正想過去和天河說話,天河就看見了他,慌忙的驅車走了。
“帶我去見他!”洛文啟天一把將手背上的針頭拔下來,激烈的舉動著實嚇到了拉爾法。
“父!”
洛文啟天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不理睬拉爾法的勸阻。
“父,您現在這樣要去哪裏,我去找他,您想見他我去找他然後帶他來,您躺下好好休息。”拉爾法焦急的說。
除了鷹取烈,向來都是別人來拜見洛文啟天,這大概是洛文啟天第一次決定親自去找一個人,拉爾法為之震驚。
見洛文啟天還往外走,拉爾法大步奔過去,猝然跪在洛文啟天身前,懇求道:“我去找他,一定帶他來見您,求您好好養病,求您!”
似乎是被拉爾法的懇切和孝心打動,洛文啟天停住了腳步,一臉期待的問:“他真的沒死?”
拉爾法重重的點點頭,“沒死,我親眼看見了他。”
洛文啟天似乎是很高興,抬起手又放下,搓了搓手掌,站在原地,一會兒歎氣,一會兒又笑了。見拉爾法有些詫異的看著自己,洛文啟天扶起拉爾法,對拉爾法溫柔的說:“快去找他,我想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