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後檢點一些,別和男的拉拉扯扯。”花見羞在榻上說。
夢雲坐在榻下的凳子上,說:“是!”
“你就那麼想把若雪弄走嗎?”花見羞問。
“穀主這話說錯了,不是我想把她弄走,是她自己想走。如今姐姐年紀也大了,為自己考慮也應該呀。”夢雲說。
“小熠郎君的條件你也看到了。若雪呢,不過是商賈之後,沒有過硬的實力。給了小熠郎君,我還真是替小熠郎君叫屈啊。”花見羞說。
“我並不這樣想。如果你把一個同樣有勢力的女人嫁給了小熠郎君,恐怕不妥。畢竟這樣的做大,你用著放心嗎?”夢雲說。
花見羞不語,過了一會兒說到:“你問過小熠郎君了,他怎麼說的?”
“他說自己沒考慮婚嫁這樣的事情。所以,這就比較為難了。”
“何如為難?”
“如果強許了這樁婚事,以後二人不睦,該怎麼辦呢?”夢雲擔憂到。
“瞎操心!優柔寡斷的性格,會害了自己,也會害了你身邊的人。”花見羞正色訓到。
“那就請英明神武的穀主給指條明路吧!”夢雲說。
“我先問你,你想讓若雪走的原因是什麼?”花見羞似笑非笑地問。
夢雲看著他,覺得離某個事實越來越近了,她心裏很緊張,說:“我也隻是希望她能好而已。”
“如果我不讓她走呢?”
“為什麼?她對你有何用?”
花見羞笑而不答,然後說到:“我想說的是,無論你怎麼做,我不點頭,你就什麼都做不成。”
“那穀主如何肯點頭?”夢雲問。
“我可以給她一個好的歸宿。但是,你也不要住在荷苑了,搬到我這裏,就這麼簡單!你考慮一下。”花見羞說完,得意地喝了一口茶。
夢雲感受到了來自花見羞直接的威脅。她讓若雪走,不就是擔心她監視自己嗎?如今,搬到花見羞這裏,那簡直比若雪監視她還危險啊。
正在自己躊躇之際,花見羞說:“夢雲,有時候你也要想一下自己的目標。”
夢雲聽了,心想:這花見羞真是一針見血啊。自己的目標,是幫助師父完成伸冤複仇,自己的終極目標是回到屬於自己的那個時空。而這一切的關鍵還是眼前的這個人。沒有這個人,她走不出流雲穀,做不了任何事情。
至於說幻雲閣露餡與否,紙是保不住火的,早晚的事情,實在是沒必要拖拖拉拉。媽蛋!幹了!
於是,夢雲說:“穀主,我答應了。嫁了如風,接著就嫁若雪吧。若雪出嫁後,我就搬過來。”
“那我就指婚小熠郎君了。”花見羞說。
“這個先不急。我想個辦法讓他們培養一下感情。”
“由著你吧。反正你們荷苑如風先嫁,怎麼也得一個月後呢。你自己亂點鴛鴦,點成了那最好,省的我花見羞專權擅斷,壞人姻緣。”
下定了決心後,夢雲回到了荷苑。她一個人在房間裏悶著頭,想著怎麼讓小熠郎君喜歡若雪。
這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不過,以若雪的脾氣怎會低下頭去倒貼呢。誒!有了。
“紅綃!紅綃!”夢雲喊著。
“什麼事呀,姐姐?”紅綃應聲進來。
“你過來!”夢雲把紅綃叫到跟前,耳語了一番。
紅綃聽了說:“沒問題!我現在就去辦。”
午後,夢雲睡醒了,口渴,於是喊:“阿蘿!”
過了好一會兒,阿蘿才進來。
“去哪了,喊你也聽不見?”夢雲問。
“小姐,可是稀奇了!”阿蘿說,“那個小熠郎君來看若雪小姐了,現在正在屋子裏說話呢。”
“真的!?”夢雲問。
“這還能假,我親眼看見的。”阿蘿八卦地說。
若雪房內,小熠郎君坐在一旁,若雪嬌弱的樣子讓他心裏內疚。今天上午,紅綃找到他,說若雪病的越來越重,這解鈴還須係鈴人,請他來走一趟。
小熠郎君本沒有情愛的念頭,雖然知道很多女孩子喜歡自己,但是自己也沒有動心過。突然說,有一個人為了自己病重的奄奄一息了,心裏也驟然不是滋味。
若雪見到小熠郎君來看自己,心中喜不自禁,但是表麵還期期艾艾的。嘴裏說著:“勞煩秦公子來看我,給你增加了不少困擾。”
小熠郎君說:“姑娘,莫要說這樣的話,趕緊好起來才行。”
“秦公子,你,還會來看我嗎?”若雪問。
看著若雪慘白的麵容,期待的眼神,柔軟的聲音,小熠郎君點頭說:“姑娘,我明天再來看你,你要按時吃藥,好嗎?”
“嗯!你一定要來!”若雪可憐巴巴地說。
小熠郎君點點頭,告辭了。出了荷苑的門,發現夢雲在門口。
夢雲先開了口:“小熠郎君,出來了。”
“夢雲姑娘在等我嗎?”小熠郎君問。
“是的。這應該是你第一次正眼瞧姑娘吧?覺得如何啊?”夢雲問。
“姑娘,你讓紅綃引我來,我明白。不過,有些事還是順其自然的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