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花見羞把兩支金釵扔在夢雲眼前的時候,夢雲第一次心虛了。
花見羞看著她說:“夢雲姑娘,解釋一下吧。”
夢雲低著頭,咬著嘴唇,心想:這下要壞了呀。怎麼說呀?
情急之下,她說:“穀主,穀主,我有一件最要緊的事情要說。”
“說!”
“蝶花穀之所以會出現花屍,和煉屍房的人脫不了幹係,你現在再不下令抓他們,他們就跑了。”
“哼哼!你現在說這個事情了,你昨天幹什麼了?忙著替你家人和我談條件!”花見羞不屑地說。
“昨天那種局麵,我也是顧不了那麼多嗎,抓緊啊!”夢雲提醒到。
“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這件事我昨天就派人著手處理了。還是說說這兩支金釵是怎麼回事吧?你不是不會武功嗎?”花見羞問到。
這下夢雲就必須直麵這個問題了,已經避無可避了。
“我……進穀前,我四哥怕我受欺負,教我的,還囑咐我平時低調一些。”夢雲開始瞎編。
“你當我傻,是嗎?”花見羞怒色道。然後又說:“你四哥是什麼人物,我豈會不查得清清楚楚。他師從昆侖老祖,他一門根本從不學習暗器的。而且這力度,這精準的手法,可不是你四哥能在短時間內把你調教出來的。你給我說實話!”
“我說的就是實話!”夢雲幹脆嘴硬到底。
“夢雲!之前我說過,你已經是我流雲穀的人,就是我花見羞的人,你必須和我一條心!你忘記了嗎?”花見羞死盯著夢雲的眼睛說。
夢雲心虛又沒有辦法,幹脆豁出去說:“你不信幹脆打死我好了,我不躲!”說完,把頭都伸了過去。
花見羞真的很想打她,但是既然她死都不怕了,肯定不會說,想想也就忍住了。
夢雲見他沒有動手,也深知他的憤怒。心裏想著:這奶奶也就罷了,總是向著他說話的。突然,又冒出個姨奶奶,也要我嫁,還要我隻信他一人,還有師父臨死的囑托,我還是柔和著一些,放低姿態吧。
於是,夢雲跑到花見羞麵前,沒羞沒臊地挎著人家的胳膊,撒起嬌來:“穀主!我和你肯定一條心的,這個你要相信我。隻是~”
“隻是什麼?”花見羞看見她磨蹭自己的乖巧樣子,怒氣也消下去一點點了。
“人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和不得已。很多事情都需要機緣成熟了才能細說。”夢雲打算學習姨奶奶的話,給花見羞吃定心丸。
花見羞聽了,說:“你既然和我同心,還有什麼機緣成熟?什麼算機緣成熟?”
夢雲急的臉都要貼在花見羞的胸口了,說:“哎呀!反正,我對你肯定是絕對忠貞,不離不棄的,你就不要再問了,過一段時間自然你就知道了。”
花見羞聽了,也不怎麼生氣了,反倒更加好奇起來,於是說:“方夢雲,你聽好了,這是你說的。敢背叛本尊,你就等著灰飛煙滅!你搬到本尊這裏的時候,就是機緣成熟的時候,我不管其它!”
“你不講道理!這怎麼還設定期限呢?你分明就是威脅我。你那麼有本事,怎麼不自己查出來呢?何苦每次喊打喊殺,還重傷我?這就是你對女孩子的方式嗎?”夢雲說。
“本尊怎麼行事不需要你來指點!我對不聽話的人一貫如此,不分男女。你也不要得意,就算你不說,本尊自然有本事查的一清二楚,不必非得動用非常手段。”花見羞說的擲地有聲。
夢雲也沒招了,隻好轉移話題說:“今天要不要我給你做飯吃?”
花見羞看看她,然後抬起了她的下巴,食指滑過她的臉頰,然後突然摟住她的腰,說:“我現在想吃掉你!”
夢雲一陣慌亂,說:“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掙開花見羞嚇得跑了回去。
花見羞也沒心思理她,夢雲的事情可以慢慢來,但是眼前潛伏在穀中的其他勢力得先清除掉,那些個荒地異人這次要斬草除根。
夢雲一路跑回了荷苑,紅綃見她氣喘籲籲的樣子,問:“你這是讓狗攆了?”
夢雲喘著粗氣說:“比狗凶殘!”
“哈!不會穀主提刀要殺你吧?我們現在要不要跑路?”紅綃揶揄到。
“少扯,趕緊給我倒杯一杯茶。”夢雲坐下說。
喝了茶,夢雲說:“我的金釵被花見羞拿到了,今天一直質問我。他已經知道我有武功了。”
“你招了?”紅綃問。
“沒有,我說我四哥教我的,他沒信。晚上得讓奶奶給咱們拿個主意了。”
“那姨奶奶不是說,讓咱們把荒地人都清除幹淨嗎?什麼時候動手?”紅綃問。
“別激動,沒你什麼事!花見羞比我們敏捷,出手快,狠著呢!”夢雲說。
深夜,懸崖之下,幻雲閣。
老奶奶聽了夢雲和紅綃的一番遭遇,得知自己的姐姐還活著,萬分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