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中已經漸漸安定下來,又恢複了往昔的時光。紅綃把三隻小白虎還有虎皮帶了回來。夢雲整日裏就是逗著幾個幼崽,劫後餘生,生活總是幸福的。
花見羞走進來坐到她身邊,一邊逗著小老虎一邊問:“想什麼呢?”
夢雲擺弄著鐲子,說:“真沒想到,這裏的形勢比我想的更加波譎雲詭。而且這兩天我思來想去的,發現,這次要殺我們的人不是穀中的,確實應該是朝堂的。如果是江湖勢力勾結穀中的勢力,那他們在我們落崖後就可以行動了,那今天的流雲穀恐怕早已經落入了賊人之手。”
花見羞笑了笑說:“看來你是感到慶幸了?”
“慶幸?行了吧。我現在更加沒底了。一個朝堂的官員敢公然殺害皇子,與流雲穀這種勢力對抗,細思極恐啊!”夢雲說。
“細思極恐是什麼意思?”花見羞不解地問。
“哦,就是仔細想一下非常可怕。”
“嗬,為了這點權力和野心,殺人對於他們來說算什麼。殺一個雲城王怎麼了?”花見羞說。
“那你的意思是……他們殺你,是衝著陛下去的嗎?”夢雲忽然想到問。
“有這個可能。除掉我,陛下就少了一個可靠的臂膀,失去了江湖上流雲穀的勢力。”花見羞說。
“那我們什麼時候進宮?”夢雲問。
“緩一緩吧。皇兄已經派人來慰問過了,說新年的時候過去多住一段時間。也發了聖旨緝拿幕後真凶。”花見羞說。
“離過年還有三個多月呢。”夢雲說。
“你就那麼著急進宮看看啊?”花見羞笑著問。
“我也隻不過是想著早點解決師父的事情,要不然總覺得頭上懸著一把劍。”夢雲說。
“等你進了京城,觀察一番後,你就會知道,那裏的情勢比這裏更複雜。難道陛下和我不想為自己的親娘翻案正名嗎?尤其是陛下,坐在至尊之位,自己的親娘卻被人詬病,他在位的這些年也是日日如坐針氈,比我們更加不好過。”花見羞說。
“那,陛下暗中也會派人查探嗎?”夢雲問。
“不要揣測聖心,我們做自己的事情就好。”花見羞說。
“哦!”
“你四哥最近在幹嘛?”花見羞問夢雲。
“我怎麼知道?自從穀中出了事,一直沒有見他來過。這麼大的事情,他竟充耳不聞了?”夢雲也奇怪。
“或許回昆侖了,他在家呆的時間也實在太久了。不過~”花見羞說著話,有些遲疑了。
“不過什麼?”夢雲問。
“不過這次你也看到了,花盈的態度,寧可自己受難,也怕你四哥陷進來。以後的凶險還很多,我也真的不想讓盈盈再牽涉其中。”
“那找時間我回家一次,和家裏提一下吧。讓家裏過來提親。”夢雲說。
“那這事情就交給你了。”花見羞點頭同意了。
午後,夢雲出了留雲閣,穿廊拂徑,走了角門進入春意小院。還沒進門,就聽見花盈和紅綃在裏麵說笑。
推開門,她說:“你們自顧自的在這裏取樂,也不叫上我!”
二人看見夢雲來了,趕忙起身相迎。
紅綃說:“還不是看姐姐新婚燕爾,我們不敢去打擾。”
“你少來!”夢雲戳了一下紅綃的腦門。
花盈命丫鬟上了茶,邊說:“嫂子快坐下吧。我和紅綃姐姐正謀算你的三隻小老虎呢。”
“噢!看上了?等將來你們嫁了,我作為賀禮,作為陪嫁之一,怎麼樣?”夢雲打趣到。
“我來了流雲穀不到兩年的時間,經曆了幾次凶險,不知道這次之後,穀中是否會徹底恢複平靜。”夢雲感歎到。
“嫂嫂,這次一定能鏟除幹淨的。”花盈說。
“話別說得太滿,那些個餘孽,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和你哥哥也十分頭疼。”夢雲說到。
“那我們趁著這次查到底兒,把那些陳年的老賬一並算清楚。”花盈說。
夢雲抬頭看了看花盈,說:“盈盈,這次之後,我發現你長大了許多,再不是幾個月前那個單純爛漫的小丫頭了。你說,怎麼查清楚?難道每次出事後,你哥哥不用心查嗎?”
花盈說:“我有一份名單,打算給哥哥。裏麵是一些潛伏時間長的陳年舊人。”
夢雲聽見她這樣說:“真的嗎?那再好不過了。隻不過,你哥哥在你未出生就進穀了,他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怎麼會知道?”
花盈不語,夢雲給紅綃使了個眼色,紅綃馬上會意,於是說:“連我也不信了。你還真的忽然有了神通嗎?要是以前就知道了,也沒有今天就拿出來的道理。說說吧,你失蹤的那一天真的是在蝶花穀嗎?又或者是什麼別的地方?比如,地勢比較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