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雲接著說:“娘娘,夢雲雖然是初見陛下,但是也看得出陛下剛才的處置幹脆利落,並沒有深究,他在保全誰?這樣的真相被揭出來,你覺得廢後還缺什麼理由嗎?你可以不在乎任何後果,可是陛下在乎,他在乎你的結局。你覺得一個天子會怕遠在海拉的影門嗎?”
夢雲繼續說:“十年無所出,外麵傳著帝後不和,您的態度也十分冷,難道陛下一點兒也察覺不到您的心思嗎?皇室宗親和大殿上的朝臣們,都施壓給陛下,意在廢後,不都是陛下替您擋著嗎?”
影華聽著,默默地流著眼淚。
夢雲又說:“即使陛下不能讓你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我們女人,把能得到的抓在手裏,總比苦苦尋覓那個自己求而不得的人要可靠吧。您是影門大小姐,豪俠世家,江湖兒女,怎地反而學起那些小家子氣的東西,期期艾艾呢?您若是有了自己的孩子,加上地位,家世,這難道還過不好這一生嗎?”
影華聽了這些話,內心受到很大的衝擊,仿佛被人當頭棒喝,醒了一般。
可這些話,被外間的皇上和花見羞一字不落地聽進了自己的耳朵裏。兩個人也是內心複雜,百感交集。
“放肆!”皇上走了進來,“雲城王妃,皇後病著,你怎敢造次?胡言亂語,阿澈,把你的王妃帶到你休息的偏殿禁足反省一天一夜,反省好了,禦前回話。”
外間的花見羞聽了,連忙進來帶走了夢雲。
皇上走到床邊,看著影華,影華呆呆地看著上方。突然,皇上掀開了被子,撕了皇後的衣服,強行臨幸了她。
定乾宮偏殿內,花見羞帶著夢雲進了房裏。夢雲坐在床邊,花見羞也坐下了。
花見羞問:“原來我在你心裏就是那樣的。”
夢雲說:“否則呢?我哪一句話說的不是事實。再說了,我不這樣說,那皇後這一生都得執迷不悟下去。”
花見羞笑著說:“你可真夠記仇的,也真夠大膽。如果皇兄今日一查到底呢?你不是害了皇後娘娘。”
“怎麼會?你的皇兄是帝王,做事不會那麼不知輕重。徹查到底,那這六宮豈不是要血流成河了。”夢雲說。
忽然,夢雲又想到了什麼:“陛下為何處罰我這麼輕,又好像不是在罰我?”
花見羞笑而不語。夢雲看著他,又想了想:“難道他要單獨問我什麼話?”
花見羞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在這好好呆著吧。”說完就要出去。
夢雲急忙拉著他的手說:“你去哪裏?”
“我要去審龍禁衛統領龍延。”
“你到底有頭緒了嗎?”夢雲問。
“有了。這次我要在朝堂在江湖撒個大網,讓這些個閻王小鬼一起進來。”說完就出去了。
夢雲在房內反省暫且不提,這花見羞找來了龍禁衛統領龍延,問到:“龍延,你的傷好一些了嗎?”
龍延說:“回王爺,已經好很多了。不知王爺今日找我來何事?”
花見羞說:“今日找你來,還是想細細問一下陛下遇刺當晚的一些情形。”
龍延說:“王爺請問!”
“當晚,來的是四個人?”花見羞問。
“是!”
“那這四個人狗膽包天了,如此就敢闖宮刺殺?那這四人武功很高嗎?”花見羞問。
“這個,武功確實不弱。”
“那我且問你,其中是不是有一個個子高的,使刀的高手呢?”花見羞心裏打著算盤。
龍延不知道這個王爺想幹什麼,憑空就問是不是有一個高個子的,但是之前陛下讓全力配合王爺,所以,他也隻能順著花見羞的話說:“確實有一位使刀的高手,但是因為穿的是夜行衣還蒙了麵,所以,未曾見過他的容顏。”
“嗯!那另外三個人,你看出是什麼路數嗎?”花見羞又問。
這龍延不知道如何回答,於是問:“王爺,那三個人也是使刀吧?!”
旁邊的禦史官聽了,抬頭看了看這二位,不知所措。
花見羞見狀,咳了一聲,說:“龍延,本王怎麼知道,本王是在問你。”然後使了個眼色。
龍延馬上說:“哦,是是,王爺,小的一時間恍惚了。”
接著龍延又說:“王爺,剩下的那三個人也使刀。”
花見羞說:“那刀法是不是如飛雪般的路數?”
“正是!王爺!”龍延說。
禦史官看他二人一唱一和,半天沒動筆,花見羞看了說:“還愣著幹嘛,趕緊記下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