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可能很長時間不能回穀了,夢雲還是寫了封信給紅綃,讓她過來。花見羞也覺得缺幫手,紅綃能來也十分得力,於是信中讓崖上奶奶坐鎮流雲穀,四聖八才管理各處事務。
夢雲又讓穀底奶奶與崖上奶奶互相照拂。因為流雲穀經過幾次叛亂,基本很幹淨了,穀中還有五苑的世家子弟,都領了職務,現在是很穩固。
而流雲穀內,紅綃接到信,看完後,就收拾東西準備進京了。這小花盈看著一個個都走了,嚷著也要來,就跟來了,方顯逸一看花盈要來,自然也就往這邊來了,左不過,雲城在京城和流雲穀中間,去哪邊的路程都一樣,或許去京城走平坦的官道還快點。
還有兩天就是上元節了,花見羞命城門士兵隻準放人進不許放人出,他讓龍延帶著龍禁衛一起去抓嫌疑人,有好幾個江湖勢力都被帶走了,就剩下薛敬和那三個影門的人,之前已經查的明明白白的,今天就把他們一鍋端了。
十裏知味,薛敬正和那天那三個人喝酒聊天,正聊得暢快時,一群官兵闖了進來,為首的正是龍延。
龍延說:“近日皇宮遭賊人闖入,險些傷到陛下和皇後,經我等調查,身份可疑者全部帶回刑部接受審問。”
薛敬說到:“這位官爺,這裏麵有什麼誤會吧,我們近日沒有出過家門,怎會是那夥賊人呢?”
“少廢話,薛敬,刺殺當夜正好是四個人,有一個高高瘦瘦使刀的,你說你怎能不惹人懷疑?乖乖的和我們回去吧,如果不是你們,自然會放了。”龍延說。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們敢胡亂抓人?你們有何證據?”薛敬說。
“薛大俠,我們隻是讓諸位跟我回去問個話。清者自清,你沒做過,自然會放你走。如果你再這麼推三阻四,那可真是說不清楚了,別逼弟兄們動強!”龍延說。
“動強?薛大俠會怕你們這一群人不成,笑話!”其中一個人說。
龍延笑了一下,說:“諸位好漢,你們往樓下看看,那是禦前龍禁衛,直屬陛下,他們今天帶著的強攻弩箭,各位爺們兒就是神仙,今天也跑不掉了。我說,別的門派都能配合朝廷的調查,怎麼你們幾個就那麼特別呢?”
薛敬說:“是花見羞讓你這麼做的吧?他這是以公謀私!”
龍延不耐煩地說:“你哪來那麼多廢話呢?你是自己走還是我們帶你走?薛敬,我可提醒你,你拒捕的話就是沒罪也有罪了。”
“你!”薛敬被氣得七竅生煙,但是一想到龍延的話說的也對,就生生地咽下了這口氣。
其他幾個人一看這形勢,也都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就乖乖的從了。
當龍延帶著薛敬等四人下來後,龍延到花見羞的馬車旁,花見羞掀開簾子,龍延說:“王爺,最後這幾個人也抓到了。”
“還順利?”花見羞問。
“薛敬磨蹭了幾句,不過他不傻。”龍延說。
“都帶回刑部大牢關起來,對了,這幾個人分別關著,尤其薛敬,不能與任何人接觸。對薛敬,不準打罵,不準不敬,好吃好喝的供著,我自有用處。”花見羞說。
“是!王爺!”龍延回複到,然後對龍禁衛士兵說:“全都帶走!”
一代大俠,獵魂門,薛敬,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遊街帶走,內心的屈辱可想而知。
刑部大牢內,薛敬坐在木椅上,悠然地喝著酒,因為獄卒已經告訴他,雲城王下令禮敬於他。他心裏明白花見羞是故意設計他的,隻是又這般待遇,不知道花見羞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正在想著,牢房的門開了,花見羞走了進來,薛敬餘光看見了,但是既沒有抬頭更沒有起身。
花見羞坐到了他的對麵,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說到:“薛兄,請你來這裏,真是委屈你了。”
薛敬冷笑一下說:“談何委屈,我還得感謝王爺的盛情款待。不過,就是想問一下王爺,什麼時候能放我出去?”
花見羞笑著說:“你我並稱南花北敬,如此待你是應該的。至於薛兄何時出去,又或者說能不能出去,那還未可知!”
薛敬怒聲說到:“花見羞,你明明知道不是我做的。你這是公報私仇嗎?偷襲流雲穀,我確實是被文成誆騙來的,和令夫人出手我也是逼不得已,何況我並未傷她。”
花見羞喝了一口酒,然後說到:“發生了這些事,薛兄還告訴我這都是巧合嗎?不管你有心無心,但是你確實都做了。至於刺殺陛下這等大事,換成誰都會嚴禁以待的。你說不是你,你如何證明呢?我審問龍禁衛的時候,他們都說刺殺的是一行四人,其中一個高瘦的嗎,使刀。另外幾個也是使刀,刀法是飛雪式的,這不就是影門的飛雪刀嗎?這是何等巧合與相似啊,恰好你們四個人最為符合,都在京中,你讓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