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節之後,花見羞就開始逐一審理抓捕的江湖人士,然後,逐一開始放人。在審理的過程中,也確實有一些官員過來求情送禮的,不是沾親帶故,就是有點生意往來,花見羞看著這些自私的官員,也都一一記錄下來了。
這樣過了幾天,大部分江湖人都放了,城門也可以進出了,隻是花見羞一直拘著薛敬和影門的三個人,當然,也有其他幾家沒放人,目的就是不要太針對薛敬和影門的人。
花見羞命龍延去審理影門的那三個人,他讓龍延在這三個人中玩反間計,就說他們其中有人招了,如果現在招認,或可有活命的機會。
花見羞自己則來到了薛敬的牢房,他看著薛敬說:“薛兄,這幾天可好?”
薛敬冷哼一聲,對他不予理睬。
花見羞說:“想必你也聽說了,很多人已經都被放走了。不知薛兄是不是也該交待點什麼了?”
薛敬冷笑到:“我從來沒做過,你讓我說什麼?你又有何證據說我進宮刺殺呢?你拿不出證據,也隻能這樣關著我了。”
“我猜,薛兄是等著人來救你吧?我看你還是不要癡心妄想了。你們謀劃的那等大事,你也說有了,現在我已經把這個消息放出去了。你想,那個外麵的人會是什麼心情,巴不得你們永遠關在這裏,死了更好,怎會救你出去?他若真的來救,那我們也得問問了,到底你們之間謀劃了什麼大事,如此見不得人?即使不是刺殺,恐怕也不是什麼小罪吧?”
薛敬聽罷,沉默不語。
花見羞說:“我猜薛兄還在賭,賭自己能贏,那我們就走著瞧吧。”
薛敬端坐在床上,閉著眼睛,無視花見羞的存在。
花見羞一看,這薛敬油鹽不進的樣子,氣得甩袖子走了。正好龍延也走出來了,說:“王爺,那幾個人我們分別審過後,嘴巴都鬆動了,今夜,我連夜審出來,明日就呈報給王爺。”
花見羞想了想說:“我們連夜秘密審理的事兒,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連夜審出口供簽字畫押,然後明天交給我,在陛下做決定之前,這些事不可以走露風聲,記得要快要穩!”
“屬下明白!”龍延抱拳說到。
“那今夜辛苦你了,我會和刑部的人打好招呼,不會有人打擾你們的。”花見羞說。
花見羞回府後,進了屋子,氣得坐在座椅上。紅綃和花盈看情況不對,先溜了。夢雲給他倒了一杯茶,然後遞過來說:“怎麼了?”
花見羞放下茶杯,說:“薛敬這廝,真是個軟硬不吃的臭石頭。任憑你威逼利誘,就是死咬牙關不吐半個字出來。”
“怎地?他這是要頑抗到底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值得這麼堅持?”夢雲問。
花見羞喝了口茶,舒緩了一下情緒說:“薛敬這個人,如果沒有幾分氣節,光憑武功也稱不得大俠二字,這是其一;然後呢,他自己本身就是個硬骨頭死腦筋;加上他這個人喜歡投機取巧,流雲穀那次他來撿便宜你也看見了,這次也一樣。”
夢雲說:“師兄,你說的對。不過我想還有一點,他這次敢冒著被定罪刺殺的危險也要賭下去,那麼他背後的那個人必定位高權重,位高權重的人可不太多。”
“對對,這一生氣,我還真是忘記說這點了。薛敬的賭注也不是那個人的信任,而是他和影門的人抓住了那個人的把柄,或者說他們之間互相都有把柄。”花見羞說。
“我聽說,你在牢中非常禮遇他,這是為何?”夢雲問。
“如果薛敬所陷不深的話,與其為他人所用,不如為陛下所用。還能有比陛下這棵大樹更好的選擇嗎?是做忠臣還是亂臣賊子,他心裏沒數?”花見羞說。
“那你為何不與他說清楚呢?或許他能開口。”夢雲說。
“沒用的,他不信我,自然怕我誘騙他。”
夢雲想了想說:“薛敬也是人,是人嗎,總是有缺點的,不過目前還沒發現而已。找個時間,我去牢裏打探打探。”
花見羞說:“也好。還有,以後不要叫我師兄了,不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追查起來,都是把柄。”
“是,王爺!”夢雲說。
當花見羞看見龍延連夜審問的三分供詞後,驚訝地站了起來,這三分供詞內容完全一致,目標指向的那個人也是權傾朝野的寧宰相。
龍延說:“屬下也沒想到,而且他們所謂的勾結的大事是拿住了寧宰相的把柄,以此要挾。這件大事就是,就是上次刺殺王爺的事。”
“先別說了,龍延,你隨我一起進宮麵見陛下!”花見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