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濕濕地,不過病情似乎也因此有所減輕。

擰開床頭燈,發現紀北不知道什麽時候睡在了旁邊,直直地趴著,半張臉都陷在枕頭裏。

蘇忘看看時間,淩晨兩點過。

他躡手躡腳地去衛生間洗澡,再回床上時已睡意全消,隻得從行李箱裏摸出煙,點上一根,有一口沒一口地抽。

不知道是燈光太強還是煙味太濃,紀北嘟囔地轉了轉頭,半眯著眼睛看向蘇忘。

蘇忘也看著他,看著他的耳環在橘色的燈光反射出柔和的光,心裏慢慢塌陷。

“怎麽……嗯?”紀北睡得迷糊,話也說不清。

蘇忘搖了搖頭。

紀北又把頭轉回去,繼續睡。

蘇忘半垂下眼,深吸了兩口後突然用手肘碰了碰紀北,“喂,我以前可能弄錯了。”

紀北睡眼惺忪,並沒有聽明白,隻胡亂應了一句,“什麽?”

蘇忘把對方的手抓起來往自己胸口一放,“心跳速度如何?”

紀北還閉著眼,“……有些快。”

“可是她抱著我的時候我隻覺得安心,並沒有這樣……”

“嗯?”

蘇忘溫和地笑了,“沒什麽。”

END

平均以上,再以上 by 天因/自帶棕色眼影(結局補完)

23

號稱亞洲第三大的房產經濟交流會曆時兩天,報社的頭頭要求蘇忘他們至少在會場待到第二天中午。

而回程火車票的時間是交流會結束的第二天上午,如果順利,他們就有半天自由活動時間。

第一天結束後,蘇忘和紀北趕稿子和圖片趕到半夜,第二天又起了個大早繼續跟進,好在賓館離會場不遠,步行十分鍾就到。

不過縱然如此,身體沒有完全恢複的蘇忘依然覺得有些辛苦。

與他相比,紀北雖然身體健康,情緒卻還有些低落,話很少,不過該做事的時候也一點不含糊,擠在一群攝影記者裏東奔西跑搶鏡頭,很有專業架勢。

他們在會場又碰到了丘航兩次,他都和其他人在一起,隻遠遠地衝著蘇忘點頭打招呼。

而每次紀北都會有意無意地站在蘇忘前麵,半擋著他,身體有些緊張,似乎在防備這什麼。

也隻有這個時候,蘇忘才覺得紀北像平時的紀北,不掩飾,不做作,言行舉止發自於真心。

而自己喜歡的也正是這樣的他。

蘇忘邊想邊寫稿,時不時地咳嗽兩聲。

他用手壓住口罩,把聲音壓得很小。

紀北拍完最後一組圖片回來,和他一起坐在會場外麵的長椅上整理,其間接了頭頭的無數電話,稿子圖片改了又改,直到下午四點過了才完成任務。

頭頭在電話那頭讓紀北他們好好放鬆,好好地玩。

紀北在心裏翻白眼--就隻剩一個晚上了,能玩出什麼花樣?

何況蘇忘還病著。

兩個人都因為工作忙沒吃午飯,當時神經緊張也不覺得餓,這下突然沒了負擔,就雙雙覺得胃痛。

幾乎是爬回賓館的,去餐廳點了兩份下午茶,吃喝幹淨後有點力氣後再瀟灑地坐著出租車奔往繁華的街區,享受這個城市之於他們最後的夜色。

雖然是初春,但南方的氣候比較潮濕溫暖,即使是入夜了也不會太冷。

走在大街上,紀北邊四處張望邊問蘇忘,"我們晚上吃什麼?"

蘇忘說:"香煲豬蹄是這裏的名菜,據說又辣又香,從不吃辣椒的人來了也非嚐不可。"

"可是你還在生病。"紀北指出。

"吃辣的東西有助於治療感冒。"

"誰說的?"

"我說的。"

"。。。。。。你騙我的吧。"

"吃辣的東西幫助加快新陳代謝,能幫助抗體對付身體裏的病菌,從醫學上說也未必說不通,"蘇忘說著突然擊了一下掌,"難道你怕辣?"

"怎麼可能?"

"那就走吧!"蘇忘說,"我出差前就打聽好了,有家店生意特別好,我們沒預約,要早點去占位。"

紀北說不過他,隻能跟著跑。

蘇忘選的地方並不是什麼一流餐廳,相反,那家店門麵不大,隻占地兩百來平米,開在大酒樓林立的美食一條街上,相當不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