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要早些懂事,為他分憂才好。”
秦森道:“孩兒明白。”
皇後又斷斷續續地說了些話,大概都是要太子收心,早點為即位作打算。
秦森一一應了。
回到寢宮,才看到走廊外坐著一人。
沈文蒼隨手拿了根柳條折著,見他回來,微微一笑道:“這麼晚才回來?”
秦森走過去坐在他旁邊,頭靠著另一邊的漆柱,疲憊道:“母後傳我去訓話。”
沈文蒼點點頭:“應該的。”
秦森懶得理他,又問:“你不是陪你父親回去了麼?”
沈文蒼:“是回去了,父親喝醉了,姨娘在照顧他,所以我又回來了。”
太子爺悶悶地應了一聲。
沈文蒼把手裏撚得稀碎的柳條扔進湖裏,等了一會,才道:“怎麼,不想要你的生辰禮了麼?”
秦森微微睜眼:“庫房裏堆了一地還沒拆。”
沈文蒼笑道:“那不一樣。”
說著拽起秦森到臥房。
臥房的書桌上,方正地擺著一個長方的盒子。
打開來,是一把扇。
質量屬中上的一把素扇,秦森握著沒展開的扇柄失笑:“我怎麼記得這是用了好久的一把。”
他慢慢展開扇骨,修長的手指輕搭在扇麵上,一副山水畫躍然紙上。
靜了一會,秦森凝視著扇麵,問:“你畫的?”
沈文蒼倚著椅背道:“先生最近在教我丹青。”
秦森轉頭看他,唇角微勾:“章呢,也是你刻的?”
沈文蒼有些尷尬道:“先生幫忙刻的。”
秦森反手將扇子合起來,朝裏間走:“下次叫我幫你刻,應該會好看點。”
沈文蒼望著他的背影失笑:“喂,你毛病太多了吧。”
合起的扇麵上,一副簡單的山水,最右的扇骨旁,是一行清秀的小楷:
文蒼贈與太子
然後是一個拇指大的方正的紅印:沈文蒼印
☆、第二十六章,葬禮
禦花園裏的盛宴結束,仆人們忙著收拾桌椅。
涼亭裏。
秦帝一手執著黑子,在棋盤上落下,道:“陸老,近來身體可好?”
陸老將軍凝神看著棋盤,落下一子後,方悠悠笑道:“煩勞陛下關心,老臣的確是老了,不中用啊。”
秦帝笑了笑,換了個話題:“舜兒最近如何?聽說這兩天正教喻柏練武。”
“毛頭小子一個!”陸老將軍笑道“不過十七皇子確實天賦異稟,根骨極佳,是將軍的料子。”
秦尚笑著搖了搖頭。
淩晨,天邊現出微光,棋盤上黑白兩色縱橫交錯,不分勝負。
翌日,曆經三朝的元老陸老將軍請命出征。
三月後。
練兵場上,訓練了一個上午,到了休息時間。
士兵們在蹴鞠。
陸舜抬腳瀟灑地踢出一球,有人跑過來道:“少爺,有人找。”
腳邊的力道鬆了一半,球被半道劫走,一片噓聲。
陸舜朝場邊走。
場邊站著個小孩兒,規矩的一身皇子袍服,很合身,但顯得有點袖珍。
陸舜跑過去,笑著問道:“怎麼突然來了?”
大概運動的緣故,陸舜的額頭起了一層薄汗,陽光下笑容顯得格外好看。
秦小柏睜著大眼睛道:“陸老將軍出征了。”
陸舜一手攬著他的頭往外走,邊走邊道:“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