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堆人男男女女的亂糟糟就開始吃喝,有人邊喝邊吃,有人邊喝邊說,有人隻笑不喝,有人自己喝還給別人灌。鬆本這個大酒缸,給冬獅郎斟了滿滿一杯。
其實有人很想說未成年人不許喝酒,但是屍魂界到底幾歲算成年?不說成不成年現在坐在這的人已經是日番穀隊長了,又是今天宴會的主角,不喝酒實在過意不去。
冬獅郎不太喜歡這種場合,但是這些人是為了他聚到這裏來的,連一旁的雛森都在鼓勵他喝一點,他瞄了一眼已經半醉的鬆本和不管喝不喝酒都像醉了一樣的京樂春水,最後一咬牙,幹了半杯。
本來想一杯全幹的,但是中途嗆著了,沒辦法。酒到了喉嚨裏像火燒一樣,冬獅郎有點害怕了,他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怎麼樣,一直是天才的他現在多麼希望自己在喝酒上也是天才,但是從沒喝過酒就想千杯不醉,不太可能吧。
“咦……隊長?你不會是沒喝過酒吧?”鬆本亂菊看著被酒嗆到直咳嗽的冬獅郎,小臉泛著酡紅,真想上去捏一把。
於是鬆本覺得好玩,又給冬獅郎斟滿了,唆使所有人依次給冬獅郎敬酒,祝賀他榮升隊長。
雛森第一個就捧著杯上來了,說什麼小白我好高興之類的,冬獅郎沒辦法,雛森敬的,喝了。
然後浮竹上來了,說什麼今後就是同事了剛一開始有什麼不懂的需要幫忙的盡管找他,浮竹麵子多大,又是冬獅郎的舉薦人,喝了。
市丸銀也給冬獅郎倒了一杯,說什麼我家亂菊托你照顧,一定要給我個麵子,從我見到你第一眼就覺得這個隊長之位遲早是你的什麼什麼的,冬獅郎就看市丸銀不順眼,還沒等他說完,喝了。
檜佐木說有幸認識這樣的天才隊長是他的榮幸,請日番穀隊長不要嫌棄他和他做個朋友,冬獅郎看檜佐木人老實確實值得一交,喝了。
然後就這樣沒過多一會,冬獅郎覺得眼前的事物都看不真切了,別人再說什麼他也聽不進去了,隻覺得周圍的景色都漸漸遠離他而去,隻有一點聽不太真切的聲音,他真是喝多了,但是神智還算是清醒的,至少他隻是覺得有點暈,不會像鬆本或京樂一樣耍酒瘋。
是阿散井扶了他,說送他回隊裏,鬆本拉著檜佐木還要喝,雛森自告奮勇也要送冬獅郎回去。
“冰輪丸……”冬獅郎口中喃喃。
雛森回頭看了一眼,冰輪丸放在酒桌下忘記了拿於是回頭幫冬獅郎取出來拿在手裏。誰知冬獅郎突然間就從雛森手裏把刀搶了回來。
“不許你碰他。”
這句話聲音不大,以至於雛森沒有聽清,但是扶著冬獅郎的阿散井聽清楚了,雛森被冬獅郎突然的舉動弄得一愣。
“小白剛才說什麼?”
“哦,日番穀隊長說他自己拿著就好。”阿散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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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冬獅郎穿上那潔白的羽織的時候,冰輪丸覺得自己的眼前突然明亮了起來,他的主人穿著象征著隊長身份的羽織,站在數百名隊員的麵前,英姿勃發,器宇軒昂。
他需要保護的人更多了,肩上的責任更重了,所以腳下踩得更踏實。
披上那羽織,就好像一夜之間成熟了好多,從此以後再沒有資格哭泣。
那晚冬獅郎喝醉了,口中念叨著冰輪丸然後很自然地就進入了意識空間。
冬獅郎站在冰輪丸的麵前,臉頰酡紅,雙眼迷離,呼吸急促,一副誘使人犯罪的模樣。
“冰輪丸你有喜歡的人嗎?”
“有。”
看著冬獅郎上下翕動的嘴唇,冰輪丸恨不得馬上撲上去啃咬一番,可是那是自己的主人啊,自己怎麼能做出趁火打劫醉酒的主人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