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段(1 / 3)

當然是為了夫唱夫隨,萬事方便,另外,鬆本是來遊山玩水的。

那麼隻剩下他,是為了執行針對破麵的保衛現世的任務才來的。

他才是最不想來的。

想到冰輪丸還在房頂上坐著等他,他由衷地感歎了一句:“誰能代替我的職務。”

但事實是沒有人。

那些家夥,到底哪隻眼睛看到他是小學生了啊?(他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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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這樣就完成了,跟我們來吧,我們來給一護一個驚喜!隊長~”鬆本亂菊興致勃勃地翻弄著一護家的天花板,幾個人用破壞性的行為拆掉了電燈,在人家房頂上開了一個洞。

“閉嘴,你們自己的事不要把我扯進來。”想起來就覺得火大,半小時前因為鬆本幾個人占領了房頂,原本在房頂蹲點的冰輪丸被迫轉移領地,躲進樹冠裏去了。

冰輪丸也是,說什麼都要在主人的十五米之內,不肯到更遠的地方去,這樣躲躲藏藏的也非常辛苦,冬獅郎隻想早點結束和黑崎一護的見麵,和冰輪丸過最後一天的二人世界去。

今晚,便是冰輪丸能夠實體化的最後一晚。

其實隻有短短幾十分鍾的解釋,冬獅郎故作鎮定,卻覺得尤其漫長,等到會議結束,各自散開之後,冬獅郎找了個機會擺脫了鬆本,終於避開了閑雜人等,迫不及待地搜尋著冰輪丸的身影。

“主人……”冰輪丸從樹叢上躍下來,翩翩身影仿佛謫仙一樣,“讓我再抱你一次吧。”

冰輪丸在主人的身邊耳語,溫熱的氣息環繞在冬獅郎的耳際隻讓他覺得渾身都燥熱起來,反身摟住冰輪丸,沉默不語。

兩個人擁抱著,接吻著,隻覺得世界都不夠容納兩個人的愛。

從來都沒有這種感覺,特別不想失去什麼,從來沒有過特別想留住的東西,但是現在冰輪丸的體溫和擁抱太讓他留戀,仿佛有一種錯覺,隻要冰輪丸在身邊他什麼都不怕。

冰輪丸的大手隔著布料摩攃著冬獅郎的軀體,兩個人的體溫都上升起來,眼看著一路向下就要到達那個部位。

“還是不要了,破麵隨時都會來。”強忍著欲望推拒開來,冬獅郎紅著臉別開頭,碧綠的眸子注視著冰輪丸的衣角,不忍抬頭。

“好。”冰輪丸收回手,沒有繼續下去。

冬獅郎覺得愧疚,卻沒有辦法說出口,說破麵隨時會來隻是一個理由,更主要的理由是他害怕自己會太過留戀,害怕自己會陷進去,受到傷害。

他和冰輪丸,真的就隻有三天的真實麼?

他可以裝作不在乎,但是不能真的不在乎。感受過真實之後就不會再滿足於隻在虛幻裏活著。

月如鉤,心事重重,誰歎息。

冬獅郎坐在井上織姬家的房頂上,冰輪丸坐在他旁邊,兩個人貼得很近卻誰也沒有靠著誰。冬獅郎習慣了獨立、堅強,這三天被冰輪丸照顧著突然讓他有種依賴的感覺,他不想自己沉淪下去,那樣會讓他失去獨立判斷的能力。他又想永遠沉淪下去,永遠活在冰輪丸的溫柔裏,再不需要擔心孤獨。

井上家不知道為什麼隔音這麼不好,鬆本和井上嬉鬧的聲音可以在房頂上聽得一清二楚,因為這樣的聲音,導致了他和冰輪丸都沒有話可說,想說又不知道說什麼。

冬獅郎和冰輪丸,兩個人本來就都不是話很多很愛囉嗦的人,碰到這種氣氛完全就陷入了沉默,最後一個晚上,竟然要用這種毫無效率的方式消磨。

灰暗的天空被撕裂了,葛力姆喬帶著他的破麵集團攪碎了這最後的寧靜。

空氣一下子就沉重了起來,不詳的靈壓快速地移動著,安靜的城市上空閃過六道白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