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正著。
“區區冰龍,吃了鯊魚一擊也隻能沉入海底。”赫麗貝爾如是說道。
之前的過招都還隻是皮毛,或許兩個人都為了某些事情而分了神,從屬官也好,雛森和亂菊也好,現在都已經退出了戰局,兩個人真正的對決才剛剛開始。
犧牲,帶著這樣的字眼真是不夠吉利。
冰輪丸依舊是封印了一部分力量,靜靜等待著虛圈女王的進攻。
“征討他,皇鮫後!”
強大的水流衝擊著腳下毫無靈魂的城市,戰場上寒氣彌漫,水波蕩起。冰與水彼此互相吞噬著,仿佛誰都不願略遜一籌。生死存亡,或許這樣的戰鬥來得更酣暢淋漓一些。
赫麗貝爾使用用灼海流讓刀口噴射出高溫氣體,所有的冰在這樣的防禦下又堅硬變得柔弱。
“既然我的水會成為你的武器的話,在你想到這個問題的瞬間,就應該想到反之的可能性也是成立的,這就是戰鬥的鐵則。”
冬獅郎自然是知道的,兩個人彼此的屬性使得他們想要戰勝對方更加的艱難。
但是如果他盡全力的話,或許可以占到一些先機,赫麗貝爾和他一樣都在等待水汽充滿戰鬥領域,現在就是他出擊的絕好時機。
“主人,下麵。”
“呃,這個靈壓是……”這個時候冰輪丸會出聲提醒讓冬獅郎一驚,回頭望下去,他們的戰場竟然已經轉移得離受傷的雛森她們如此之近!
赫麗貝爾相當聰明,也隻有她這個掌管“犧牲”的十刃會懂得,有些人會為了同伴,不顧一切。
犧牲本就意為舍棄,而隻有舍棄自己,才有可能叫做犧牲。
當斷瀑如巨柱般的高壓水流傾瀉而下時,冰輪丸知道他已經阻止不了主人了。
原本可以瞬步閃開的冬獅郎將自己的身體放在斷瀑的衝擊之下,用所有的靈壓甚至身體的能量將水柱抵擋住。
這一刻他看不見背後,但是他卻知道背後有他的副官,他的青梅竹馬,還有好幾位傷員。
冰輪丸在他腦中發出低吼的聲音,想必也是在盡力控製這強大的水勢,正想盡一切辦法讓傷害降到最低。
冰塊破裂的聲音傳來,冬獅郎知道他擋住了這一擊,身體卻不受控製地墜落下去。
赫麗貝爾將目光向她的三個從屬官掃去,活潑鮮麗的女孩都已經毫無生氣,身上遍布著可怕的焦痕。
“我的部下不僅僅是被打倒了,而是為我留下了戰鬥的路標。如果我被擊敗的話,部下的犧牲就全都毫無意義了。”
倒在殘破的街道上,卍解的狀態依然維持著。手腕上的冰龍動了動,冰輪丸輕咬著刀柄。
“主人,站起來。”
倒下的敵人隻有被殺的份。
羽扇般的睫毛顫了顫,因為很快回複的意識使得疼痛感也突然湧了上來,冬獅郎的眉毛揪成了一團,但是很快就忘記了傷痕累累的身體。
“冰輪丸,對不起,雖然還沒有完成,但是我隻使用一次。”
這樣沉穩自信的聲音讓冰輪丸甚至覺得自己不是在這樣的戰場,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可以被他的主人征服,這樣的自信讓他淪陷了。
“好,我會盡力的,隻是卍解的時間不要再無限延長了。”
“謝謝,我會很快解決的。”
緩緩站起身來,無視掉每一個關節叫囂著的疼痛。
“都遍體鱗傷了恐怕沒有辦法全身心戰鬥了吧。”赫麗貝爾很講道義地沒有趁此機會偷襲。
“但是正因為如此……才要戰鬥啊。”
冬獅郎閉上眼睛,剩餘的靈壓很快被梳理到體內,淡藍色的靈壓溢滿四周,充足的水汽讓他更加輕鬆地修複了完全殘破了的冰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