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無情的捉弄了!刨冰覺得自己再不在沉默中爆發就要在沉默中死亡了,於是深深吸了一口氣,就要發動琺拉物種中最可怕的口臭攻勢──龍息!

轟!

呃?聲音不對……?◎思◎兔◎在◎線◎閱◎讀◎

玩鬧中的眾人就像被下了定身咒般瞬間僵直,直到爆炸帶造成的衝擊波襲來才回過神來,這時警衛兵驚恐的叫喊和兵器碰撞的鏗鏘聲也已經響起。

「尤薩特你們到空中警戒!其他人跟我來!」

然而魔族的刺客畢竟是有備而來,而因為大批死亡騎士都還在魔霧海休養的緣故,鐮月灣軍營裏防衛力量對半魔們來說薄弱得可憐。

所以等到勉強算是援兵的卡撒等人趕來時,隻看見被炸毀的房間和四散飄落著的焦黑文件,勉強剩了口氣的勤務兵昏過去前隻來得及吐出三個字:帶走了……

聽到這句話的騎士們當場就要發飆,但注意到一個細節的卡撒揮手阻止了他們,臉上總是掛著陽光微笑的騎士此時冷著一張臉,撿起地上雪白的紙片。

一張被法術保護著,而完全沒有受到襲擊波及的紙張,上麵寥寥幾行字在被閱讀後立刻消失了,緊接著那張紙也自燃起來。

但是一直以來謎團的答案已經清晰的進入每個人的腦袋,那團小小的火光中似乎都能看見寫下這些字句的人,小狐狸般得意又狡黠的笑容。

「哼……他倒是有自信。」

撇了撇嘴巴,貌似很不滿的樣子,其實也真是有些不滿,但憑著卡撒對他那位看似很善良可欺實際上很……的上司的了解,沒有把握的險霖是絕對不會去冒的……雖然,還是會擔心,但是從屬關係中是不允許對上位者的質疑的。

「現在怎麼辦?」某個比較憨厚老實的部下提問。

「還能怎麼辦呢。」

好像很無奈般的聳了聳肩膀,可是卡撒那金棕色眼睛中閃過的惡劣笑意讓在場所有人都打了個寒戰。

「既然已經做到這份上,不如做全套吧……要想騙過敵人就要先騙過自己人,請大家隱瞞下來吧!尤其是『皇帝陛下』那邊,場麵鬧得大一點才逼真不是?」

簡言之,就是讓別人擔心去吧,我們好做我們的事!

所有在場的死亡騎士都心領神會的大點其頭,各個臉上都浮現出悲憤欲絕馬上要和人拚命的表情,大聲呼喊著各種號令跑開了……所以說,上行下效,這地方果然沒一個純潔樸實的苗子了啊……

「敵襲啊!」

「複仇啊!」

「殿下被人抓走啦!」

「快通報帝都!」

「宣戰!宣戰!」

空過那襲擊發生後停頓般的十幾分鍾,整個鐮月灣頓時變成被捅了的馬蜂窩。

銀色的長發散在床鋪上,清秀的臉龐上一雙眼睛緊緊閉著,睫毛微顫著在雪白的皮膚上投下一道淡淡的青影。纖瘦的身體陷入柔軟的大床之中,平靜安詳得彷佛正處於一個甜美的夢鄉。

借著房間裏昏暗的光線看著床上靜靜沉睡的人,亞曆士漸漸癡了。雖然內心迷茫不已,但讓這個人處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絕對能夠給他所謂「幸福」的感觸。

「還好沒讓你真的落到那老家夥手裏……」

手指小心翼翼的順著睡夢中人柔和的臉部輪廓撫摸,流連不去,黑發的魔王歎息般的自語。

這個人,和他的過去到底有什麼關係?一種困惑油然而生。

腦中關於這個人的資料閃過:霖,法師,男性,東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