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控製了,或者任何試圖喚醒記憶的行為使魔王感到焦躁……
到時候,他烏得克就可以好好欣賞這兩個野心路上的障礙物相互傷害,相互折磨了!
「那畢竟是一個敵對的男性人類,陛下的血脈延續可是我族最重要的事情啊,不如科德珀裏亞大人犧牲一下,我記得您的愛女可是噩夢城中最美的純血魔女啊?」
挑動這些愚蠢魔族的心思,從以前就是烏得克最擅長的!
「哎呀,話也不能這麼說啊!烏得克大人您這是……」
「不過也是……」
「……」
話音漸低,但是誰能保證將魔皇血脈視為珍寶的老家夥中,就沒有人暗暗打起了自以為是的小算盤呢?
隨著霖這樣一個變量的加入,原本就已經波瀾詭譎的噩夢城中那籠罩著人心,也籠罩住了未來的黑霧,似乎更加濃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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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師的條件
其實門外那些老東西的談話亞曆士不是聽不見,隻是覺得沒必要計較罷了──整個魔境每天罵他殘暴的詛咒他冷酷的數不勝數,當然讚美鐵腕強勢公平英明的也不勝枚舉,若是一個個一個去在乎,恐怕早就發瘋了。
相比關注那些無聊的家夥,他覺得多欣賞會兒這位不像俘虜的俘虜更合心意一些。
烏得克不知道,他費盡心機的挑撥完全落空了,有些感覺並不僅僅是禁錮記憶能夠阻斷的。雖然也有不能掌握的煩躁感存在,但看著不複記憶的所愛之人,魔王心中湧現的更多的是微酸的甜蜜。
這哪裏是一心鑽研權術、被野心之火蒙住雙目的烏得克能夠理解的?
用不著霖去做什麼,光是他安靜的坐在那裏,亞曆士被血脈變得殘酷冰冷的內心,便有一角悄悄的塌陷了……
睡著的時候是一種令人忍不住憐惜的天真寧靜美感,而剛才和烏得克那老妖怪針鋒相對絲毫不落下風的縝密心思,身陷敵營卻不見驚慌的鎮定大度,則更加令喜愛強者的魔王傾倒。
如果說之前還是由於模糊的感覺而產生興趣,那麼現在亞曆士就是真的對霖產生了好感,甚至有了這樣的人就算坐上自己伴侶的寶座也很相稱的想法。
有了這樣的打算,他端詳對方的視線就更加灼熱露骨起來。
麵對一群懷著敵意的老魔族可以應對自如,但被這樣視線盯著的霖卻忍不住臉紅了。尤其現在和以往不同,不能隨手抓個什麼敲這登徒子一記來掩蓋羞澀。於是坐立難安的他隻好幹巴巴的開口責問:
「魔王陛下這樣看著我,難道也想逼供不成?」
不像是麵對凶殘敵人時立場堅定的諷刺,反倒像是和情人鬧別扭撒嬌的語調。
「難道你打算告訴我?」
既然沒有那些煩人的屬下看著,魔王就大大方方的伸手捉住幾縷銀灰色的柔軟發絲把玩,故意拖到唇邊輕吻,好欣賞頭發主人漲紅的臉──他似乎本能的就知道,怎樣做可以讓這個人蒼白的臉蛋,嬌羞紅潤得恰到好處(登徒子的天份?)。
「說出來的話,我就會給你在魔族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魔後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吧?當然,壞心眼的魔王並不認為一點權力誘惑就能軟化眼前的堅強美人,他更信任的是自己放電的笑容和眼神(自戀!)。
「……如何?」
湊近那人貼在耳朵邊再次重複,亞曆士很清楚的看見灰藍色眼睛中的哀傷失落……就是這樣的神情,剛才在審問時自己稍微表露一點不信任時也是這般脆弱委屈的眼神,這更讓魔王確信,他們之間應該有著很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