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搖了搖頭,對於那個梁雨澤她也不是非常了解,自從他們四個人在這條街道上合夥開了這個酒吧開始,梁雨澤一般都是獨自行動的,很少會參加集體活動。
但就算是這樣,周舟還是憑著教授的身份從學院裏調取一份關於這個A級學員的資料,而且在看完這份資料之後,她就開始覺得梁雨澤這個人不簡單了。
迷迷糊糊的,塗小白覺得自己是被下藥了,眼前強烈的燈光差點照的他真不開眼睛,伸手擋了一下卻發現自己身上早就已經脫光光了,隻剩下一條印著小黃雞的大褲頭。
有些懵的塗小白坐了起來,左右看了看,發現南辰正表情嚴肅的打量著自己,好像在思考著什麼,他身邊的蘇蘇笑了笑,“褲頭不錯。”
而坐在另一邊的周舟教授示意性的舉了舉手裏的高腳杯,這幅場景怎麼說都是那麼的怪異。
“那個……能把衣服遞給我一下嗎?”
蘇蘇把他的衣服遞給他之後說,“歡迎你加入Les morts酒吧,現在你是服務生,明天周舟教授會為你辦理入學手續。”
還沒等塗小白說話,密室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男人,黑色的上衣滲著水,濕漉漉的頭發還沒來得及擦幹,背後的刀雖然用黑布包裹著,但是一眼看去還是能夠看得出來。
“梁雨樞師兄,你回來了?辛苦了。”蘇蘇很有禮貌的問好。
周辰似乎沒有看見一樣依然盯著塗小白,眼鏡的鏡片中放射著電腦屏幕上的代碼,一手托腮,陷入沉思,看的路小白渾身發毛。
“你回來了,怎麼樣?事情解決了嗎?”周舟問。
那個渾身濕漉漉的男人點了點頭,“目標是變異中級智慧生命體,現在人清了,我先去洗個澡,待會兒寫一份報告。”
“好,辛苦了。”周舟說。
自進門到出去,那個人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塗小白一眼,沒有表情,除了似乎是在向周舟教授彙報之外,其他的任何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別介意,他叫梁雨樞,薩維什學院大三的學生,說起來還是你的師兄,平時很少說話。”周舟笑著向塗小白解釋。
“我介意的倒不是那個梁雨樞師兄……”塗小白縮了縮身子有些驚恐的看著眼前一直死死盯著自己的南辰。
周舟聳了聳肩,無可奈何的說,“那既然你不介意,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們繼續,我先出去了。”
“別,教授,店長……大姐……”
雨終於停了,雲開霧散,正午十二點的陽光從酒吧那掛著打烊牌子的玻璃門照射進來。
蘇蘇伸了個懶腰,看了看在吧台上坐著的塗小白,“今天你們學校的排水係統好像出了問題,不能去上課了,就在這待著吧。”
塗小白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呆呆的坐在吧台上,麵前還擺著那杯金紅交加的紙醉金迷,但是這一次他沒傻到虎吞它。
“美男子,有時間嗎?我們聊聊吧。”大美女周舟已經換掉了晚禮服,但是身材依然是那麼驚豔,似乎不管什麼衣服穿在她身上都能體現出不一樣的妖嬈。
“聊什麼?我的葬禮什麼時候辦嗎?我看不必了,也沒有什麼人來。”
周舟隨意的從酒架上拿了一瓶威士忌,坐在塗小白身邊,“我一直很好奇,你的死亡真的隻是一場意外嗎?”
“不然呢?像我這種一窮二白,平日裏還特別慫的人,誰會大費周章的蓄意謀殺,我看就是老天爺都覺得我多餘,撒泡尿的時間就順手把我給弄死了。”塗小白攤了攤手。
周舟搖了搖頭,“不不不,你隻是沒看到你自身所存在的價值罷了,否則又怎麼可能那麼巧在你死的時候會出現異種。”
“價值?我能有什麼價值,難不成打掃教室衛生也是一種價值?為了打掃衛生還有人願意雇殺手開麵包車撞死我?”塗小白說。
這個時候,蘇蘇走了過來,“撞死你的那個麵包車司機已經死了,就在你死後不到五分鍾的時間裏,被異種殺了。”
“死了!不會吧,怎麼可能這麼巧。”塗小白有些不相信。
蘇蘇把一條項鏈放在吧台上,“這是他留下的,看樣子是打算送給什麼人的禮物,你的死確實是一場意外,但是異種的出現就不正常了。”
塗小白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項鏈,這條女式的項鏈很漂亮,看樣子應該價值不菲,那個麵包車司機買這條項鏈應該是送給非常重要的人,或許是女朋友,又或許是妻子。
“你們一直在說異種,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塗小白有些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