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1 / 2)

,偷眼看了歪在床上看書的賀天成好幾回,終於趁他翻書的空兒支吾道,“……今兒二十八了……”

賀天成的視線從書的上方飄了過來,靜寂已久的屋裏這個男人乍一開口,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石柱被他一看則更加緊張,但他硬著頭皮,“.…家裏在等著過年了…….”

賀天成的書慢慢放下了,“唔?”這個男人,他想說什麼?

“……我明兒可不可以回去呢,過了初三就可以回來的……”石柱低著頭,他不敢看賀天成。

賀天成的目光閃爍著,半天沒言語,石柱等得心慌。

“那你回去吧,”賀天成終於說道,他重又舉起書來遮住臉,石柱懸著的心方放下,“你師妹我會讓人照顧的,昨兒有人說了個大夫還不錯,我打算請他來給你師妹看看。”

石柱怔住。

“去洗洗吧,今兒就早點睡,”賀天成的聲音從書的後麵淡然的響著,石柱完全傻了。

“……怎麼了?”賀天成從石柱的身上微欠起身子,他一直縮縮著讓他好不痛快,強了幾次也不見效的,擰著眉頭盯了這個麵容愁苦惶恐的男人一會兒,他突然扯動嘴角,“你又想搗什麼鬼?”

賀天成深邃的眼睛裏絕無半點笑意,此刻,他想他已經受夠了,“我看離了誰你他媽也過不了這個年了!”

天知道他憋了這半天了,從聽到石柱說要回去開始。這個男人除了那夥子人,腦子裏還他媽有誰?

其實外表平靜的賀天成的心裏說不出的抑鬱煩躁,抿緊了唇瞪了半天,驀的,手上加力一把拉開了石柱的兩腿,“沒人教給你,有什麼要求,得先把老爺伺候好了再說嗎?”

不提防的石柱條件反射般抽腿,可賀天成這回動了真格的,壓著他的力道大得驚人,石柱已感到一隻手毫不猶豫的強行往那裏插去,“.…不……”,石柱疼得一瞬間緊繃起了身子。

賀天成居高臨下的注視著石柱蒼白害怕的臉,隨著他的蠻力進犯,那裏已是沁滿細密的冷汗,但除了第一聲不自禁的哀求,這個男人就無聲了,感覺到他控製不住的顫栗,賀天成手裏的粗暴沒能堅持多一會兒。

到了那最後的進入,賀天成的動作就簡直可以稱之為溫柔了,他全心全意地感受著這具身體的銷魂滋味,模模糊糊的想,要讓他五天離了這身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

石柱想不通賀天成一夜反複的表現,隻是第二天徐福光告訴他他可以走了的時候,他卻沒有驚喜,難道是早有所覺嗎?可他並沒敢有期望啊。

期望對於他來說,早就是一件很奢侈的事了,也許隻是他太累了吧。

然而賀天成萬萬的沒有想到,石柱這一去,竟就會如石沉大海般消失不見了,整個丁家班都不見了,他找了一個月,又找了一個月,到一年的時候,他不再提這個人了。

賀府花園。

“老爺,您決定好去了嗎?山東那邊可亂著呢,土匪橫行的,”容秀英示意奶媽子帶走了女兒孜雲,不無憂慮地說道。

賀天成點頭,“敬平多次誠意相約,再不去也不好,你放心好了,一路有衛兵保護,不會有事的。”

“…….可是老爺…….”容秀英仍不安心。

賀天成打斷她,“好了,你莫多想了,橫豎不過一個月就回來了,我會小心的。”

此時正值夏天,亭子裏卻清風宜人,賀天成不再說話了,靜靜的坐著,其實,在北平早已待得夠了,早該出去散一下心的。

六天後,賀天成帶著十個最得力的衛兵出了京。

到得濟南,賀天成並沒有直接就去好友張敬平的府上,而是先去了雜耍聚集的地界兒,這在他已成為一種習慣,明明也知道人海茫茫哪會這麼巧就遇上的,可還是忍不住要去看看,這是一種什麼心情,早就不想再提卻仿佛永遠也割舍不下似的,隨著時日日久,一些事倒象記得更清楚了。

他不知道那個男人何時在他的心裏留下了這麼深的印記,可惜如今也有些明白了,也晚了。

他沒有見到那個人,此後住到了張敬平的府上,約著他遊遍了濟南府的大街小市,還是沒有見到。

一月後,賀天成如期返京。

帶著張敬平送給他的東西,堆滿了一大車,一行人走得並不急。

誰知就在途經快出了山東地麵的青鬆嶺時,變故陡生,他們遇上了土匪,可能是沒想到他們這幾個人竟是硬茬子,土匪的人數不多,很快就潰逃了,賀天成的部下怕他們回去找救兵,追擊了一段距離,在擊死最後一個土匪時發現又有一小隊應該是準備接應貨物的土匪出現,發現苗頭不對,這夥土匪剛一露頭就飛快的撤了,但隻是這一露頭,賀天成已然腦中一震,他看到了那張熟悉的麵孔。

眼前不知為何就有些模糊,衛兵們都已經返回來,“大帥,我們快離開這兒。”

賀天成默然,久久後,他的精神陡振,深深地環顧了一下這個地方,“可惡,”略帶嘶啞的聲音低沉然而卻已隱隱跳動著激情,賀天成猛地粲然笑了,“敢搶我賀天成,我不會放過你們的,等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