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秀律微微的皺著眉頭,看著還剩下不少的壽司,貞治才吃了三個怎麼就吃飽了,“貞治,再吃一點。”
聽到男人的稱呼,乾貞治摩挲著杯子,不讚同的開口:“秀律,叫我阿貞。我才剛剛醒過來,吃太多會對腸胃不好。”即使不是原本的那個臻,不過哥哥一直都是這麼叫他的。
就在這時候,男人的手機震動了起來,說了對不起之後,乾秀律優雅的走出病房,到一旁的休息室才接起了電話,“乾秀律。”
[秀律君,你怎麼才接電話,人家都給你打了好一會了呢~]手機那邊傳來了一個嬌媚的女人的聲音,帶著尾音的嬌嗔透過手機一清二楚的傳來。
“你是誰?”乾秀律隨意的倚靠在一旁的牆壁上,微微的皺著眉頭,要是平時他就掛電話了,不過既然對方能夠交出自己的名字那就是可能認識的人了。
[呐呐,秀律君怎麼能這麼對人家,人家是美娜子...]
還沒等對方說完,乾秀律已經將手機掛機,然後發了信息給助理,讓他將明天需要處理的事務發到他的郵箱,接著就關機了。
轉過身來,看到那黑色的腦袋在休息室的門口探來探去,白色的病人服的一角還露出來,“阿貞。”
“到!”迅速的站直,兩腳分開六十度,兩腿挺直,大拇指貼於食指第二關節,兩手自然下垂緊貼在白色的褲子上,雙眼目視前方,動作迅速。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休息室內顯得格外的響亮。
乾秀律有一瞬間被自家侄子的耍寶破功掉,緊抿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了為不可查的弧度,將手機放到褲兜裏,站在自己侄子的麵前,“有事?”
“那個,秀律我們偷偷地溜出醫院去玩吧,我不喜歡呆在醫院裏麵。”抬起頭來,迎綠色的眼眸期待的看向乾秀律,那像是碧水一般的眸子中盈盈的閃著光,在昏暗的休息室裏麵就像是餓昏了的狼一般,熾熱的四十五度視線緊緊的盯著乾秀律的眼睛,仿佛能夠透過那橢圓形的眼鏡直直的看向那黑色的眼眸一般。
過了一會,乾秀律就這麼任由乾貞治盯著,絲毫沒有任何的波動。
哎,要是哥哥的話,早就答應了,看來是功力不夠啊,我盯。湖綠色的眼眸中飄乎乎的蒙上蒙蒙的水光,慢慢的聚集著,仿佛下一刻就要滴下來一般...
乾秀律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剛開始見到阿貞的時候他抱著自己哇哇大哭,再然後抽噎著暈了過去,現在又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要是換到平時遇到這樣的人,他立馬轉頭就走了,然而自己眼前的這個孩子卻是緊緊的抓著自己的眼光,難道是血緣的羈絆麼?還沒有深思過來,自己已經答應了眼前孩子的要求。
看到他眉飛色舞的模樣,似乎有個這樣的侄子並不是件壞事。
“秀律,這邊呐這邊...”仿佛又回到了和哥哥偷偷的溜出醫院的那幕一般,即使是他們真的可以大搖大擺的走出醫院。乾貞治踮起腳尖,拖拉著拖鞋往電梯的方向走去,湖綠色的眼眸還警戒的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之後,朝後麵招了招手,示意乾秀律趕緊跟上,仿佛對這種遊戲樂不此比,即使是在隻有兩個人的電梯裏麵,乾貞治還將一五五多點的身高掩藏在乾秀律那一八五多點的挺拔身材後麵。
等到兩人出了醫院大門之後,外麵的天空已經昏暗下來,乾貞治深深的一口氣,還真是久違了外麵的空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