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笑了,你不知道你笑起來的時候很難看?”杜若若滿眼嫌棄,視線又在他怔怔的表情上停留,“怎麼著,你不會是想色誘吧?那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宇文謙被說得嘴角抽搐,“你說話就不能積點口德?”什麼女人。
“我這是率真,你剛剛還誇了我的。”杜若若理直氣壯地反擊他。
宇文謙再次無言語對。
杜若若見他沉默,也稍稍收斂氣勢,“你還沒說,你打算怎麼向我道歉?”
宇文謙:“……”還敢提道歉?他現在想揍她,揍她算不算道歉?
但想到房間的事,他還是軟下臉色來,“請你出去搓一頓,你想吃什麼點什麼,想吃多少吃多少。”
“你以為我是頭豬啊?”杜若若一臉不屑,“這個不合格。”
道歉還分合不合格的?
宇文謙狠下心來,繼道,“那首飾呢?衣服呢?你想買什麼,我都幫你付錢。”
杜若若連翻白眼,“你打發叫花子呢?我們閻魂宮的錢富可敵國,你那些小銀小碎,我還真看不上。”
宇文謙險些沒被鄙視成內傷,可他又不能發作,不僅不能發作,還得笑臉相迎,“那你說,你想要什麼。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辦到。”
這個倒是說到杜若若心坎裏去了,可,“此話當真?”
宇文謙:“君無戲言。”
“你是君子嗎?”杜若若這句反駁,實在是應激性反應。
沒辦法,和他爭吵的次數太多了,一時也忘了現在是言和的場合。
“我要當這世界上最尊貴的女人。”杜若若大言不慚道,“你可想好怎麼幫我了?”
宇文謙被嚇出咳嗽來,“最,最尊貴的女人?”
杜若若蹙眉想了想,又覺得哪裏不對,“也不是,除了主子之外最尊貴的女人。”
宇文謙無聲地笑了笑,“這,有點難度。”這難度何止是一點?
“我不管,這是你自己要求的,就必須替我完成。”她一定要將飛柳給比下去,還得讓她心服口服。
宇文謙看了看她的臉,又看了看她全身上下的裝飾和舉止,眼神無望,暗自歎了一口氣。
這次挖坑挖大了。
“你發什麼愣,我隻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你若是不能幫我達到這個效果,我定叫你好看。”杜若若又開始她的威脅之路。
宇文謙想著,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
“改造。”
天都城的夜市很熱鬧,因天都臨水而建,這兒的姑娘幾乎都是水靈可愛,柔和溫婉。
當然,也總有一些例外的奇葩,就如他身邊這位,名不其實的杜若若。
宇文謙哪裏懂得改造之術,他以前在閆亞國混得就比乞丐好一些,除了和烈如傾接觸過一段時間,其他女子連手都沒摸過,對於女子的打扮著衣那更是一竅不通了。
今日他帶她出街,一來是不想那那個冰條子一個屋睡,另來是好心泛濫,也想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認清自己的樣子,別再繼續做白日夢。
“這些花花綠綠的衣服我都穿膩了,不喜歡。”杜若若在衣服店裏挑了很久的衣服,每一件滿意的。且她的態度又極其不好,偏偏碰到一個男人說話都變得溫柔似水,可把人家旁邊的妻子氣得直瞪眼,拎著自家男人的耳朵就往外麵拖。
每每這時,杜若若就會哈哈大笑,“活該。”
宇文謙也看不下去,在她耳邊低聲道:“杜若若,你能不能收斂收斂你的那些……姿態,這裏是衣服店不是你的春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