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是說停就能停的,最後倆個人吵了一下午又加上半個晚上,最後在另外幾個領導的調節下總算各退了一步:項目不停,但是陳海洋退出…….
徐處第二天把陳海洋叫到辦公室,什麼話沒說隻是皺著眉頭幹抽著煙,眼睛熬著通紅,好像一夜都沒怎麼睡,陳海洋低著頭坐在對麵,也皺著眉頭不說話,倆個人就這麼坐了20多分鍾,徐處長歎了一聲,很是鬱悶的說:“你是怎麼惹著他了?”
陳海洋沒說話,隻是搖了搖頭,徐處看了他一眼:“這樣吧,該幹的你還幹,項目不能斷,一切照舊就是報告裏不能在寫你的名字了…..”陳海洋抬起頭看著他,徐處難得的苦笑了一下,伸手把打火機在桌子上敲了敲,保證道:“你放心,我早晚給你補上…..”
陳海洋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了,但是心裏多少還有點難受。
這個項目他從第一天就開始做,雖然是老王帶著,但是裏麵的大小構成所有的細節全是他和丁然一點一點弄得,加了無數個班,熬了多少個晚上,這個項目裏麵幾乎傾注了他所有的心血,眼看項目快要完工了,如果不想項目停止,也就隻能犧牲一下自己了。
不屬名字,這就意味著這個項目跟自己沒關係了,就好像一個孩子,自己含辛茹苦的養大,到頭來眼看著就要成人了,卻忽然跟自己什麼關係都沒有了。
挺難受的,但是陳海洋知道,郭燃這才剛剛開始。
秘書處的那個孩子因為找賀天幫忙被大會小會的批,郭燃好像就揪住這個小辮子,高層會上把秘書處的領導狠批了一頓,秘書處的處長受了氣,隻能回來再把劉煒又罵了一頓,好幾天沒給他好臉子看,剛出校門的孩子,天天被罵的眼淚汪汪的,看見賀天還小心翼翼的道歉:“賀天哥,對不起,連累你了……”
賀天摟著他的肩膀拍了拍,沒好意思說是自己連累了他。
賀天的日子也不好過了起來,在郭燃的暗示下,有些不明所以的領導開始找教研中心的岔,賀天和明姐這兩天說了不少道歉的話,賠笑的臉都僵了,又過了兩天,審查處的人忽然來到了教研中心,審查處的白副處長有些尷尬的對著盧老笑了半天,雙手不安的搓來搓去:“那個,盧老,我們可能要帶以前的培訓記錄和財務單子去看看……”
“看什麼?”盧老冷著臉看著他們:“一個小教研室的財務有什麼好看的?”
副處長賠笑著:“沒什麼,就是按規矩審查一下……”
“什麼規矩……”盧老陰著臉,冷笑了一聲:“我在這多少年了都沒有查過,現在查什麼,一個管培訓的辦公室能貪多少錢?需要你們來查?”
副處長臉上有點掛不住了,苦笑著:“您別這麼說,什麼貪不貪的,這也是上麵的意思,盧老,這個……我們也很為難….”
盧老哼了一聲,起身站了起來,沉聲說:“誰的意思,我去跟他說!”
白副處長正巴不得她這麼說,於是一幫人又蹙擁著盧老,熙熙攘攘的往外走,賀天跟在後麵蹲在地上撿起被那幫人弄掉的紙,明姐哼了一聲,小聲說:“查什麼啊,有什麼好事從來都不想著咱們,現在開始找咱們麻煩了!”
賀天抬起頭來,看著明姐,明姐歎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問:“賀天,你是不是得罪郭總了…..”
賀天心裏緊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明姐看了他一眼,也沒說話。
盧老過了一個多小時才回來,臉色很不好看,審查處的白副處長賠笑著跟在後麵:“盧老,您看這事…….”盧老看了賀天一眼,很不高興的說:“賀天你把前幾年的記錄找出來都給他們。”說完就摔門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