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戈爾拉起厚實的風衣向前跨了一步,一把將昏過去的小女孩裹在了衣服裏。
“剛才,大空戰突然受到了幹擾。”切爾貝羅出現在了觀眾席外,“由於你們中某個人幹擾了戰鬥,我們……”
“說話要有根據也要有證據。”伊戈爾抱起小女孩立刻板起了一張臉,“我們所有人都在觀眾席,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們中有誰幹擾到比賽了?”
“那個孩子並不是守護者,但是她卻是用詛咒……”
“詛咒誰都會說啊,我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怎麼,說你兩句就犯法了啊?”伊戈爾挑眉,氣勢上毫不退讓。
“但是,大空戰確實受到了影響……”
“受到了影響和我們有毛關係,你走在路上摔一跤也要來怪我站在旁邊唱歌嗎?”
“……但那孩子確實使用了力量,她現在脫力暈倒是最好的證明……”
“廢話,大聲叫著給我方助威不用力氣你難道用腹語術超能力啊?小孩子緊張大聲叫幾下都不行?”伊戈爾毫不猶豫的反唇相譏,“那麼激烈的比賽人家受不了昏過去你倒抓著人家膽小不放,你們這兩個裁判是吃飽了撐著?說!你們到底是什麼居心!”
“……”切爾貝羅一言不發的轉身走了,於是此事暫時作罷。
咳咳,請盡量忽視女子粉色劉海下的十字路口,況且……
——裁判是不能罵人的。
先不說伊戈爾將切爾貝羅氣的七竅生煙,比賽場中卻有另一個人對此事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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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人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李漾與XANXUS一逃一追的戰鬥時,誰都沒有發現,一根托著戒指的柱子,正悄然的倒了下來。
“小絲……你做得很好,不愧是我妹!”抬手抹去下巴上的塵土,羅司搖晃著站了起來,雲之指環在指間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呼,幸好以前有做過藥物方麵的訓練……”擦著額頭冒出來的大量冷汗,羅司靠在身邊一塊巨大的礁石上,慢慢恢複著體力。
身體上的疼痛可以用意誌克服,神經上的麻痹可以經過藥物訓練來抑製,但是身中劇毒的卻強行移動的後果卻是讓毒藥擴散的更加劇烈,幸好插入戒指就能得到解毒劑,否則還真撐不過之後的這段時間。
“先去支援阿漾……還是先去找其他人……?”默默思索了一下,羅司望著遠處火光衝天的景象,手表屏幕中的李漾用一種狼狽到極致的姿勢躲著XANXUS的狂轟濫炸,每一次都是隻差‘一點點’就被燒成火柴棍,卻硬是憑借著學校的地形到處躲閃。
眼角瞥到了足球場邊的籃球館,羅司突然想起了某件事:“糟了。雷聞那家夥……”
羅司料得不錯,雷聞目前的情況確實非常的糟糕。
手表中的毒素是通過血液傳播到身體各地,而通向心髒血管比普通人要多上一條的雷聞,毒素蔓延的時間也是比其他人要快上一籌。
籃球館內托著霧之戒的柱子下,雷聞緊閉著眼睛,躺在地板上把自己縮成了一團,頭上冷汗不斷的滴落在地板上,呼吸也越來越困難。
“媽的……心髒……跳得好快……”
“哐!”籃球館大門被暴力的打開,羅司衝進燈火通明的籃球館裏,一邊大聲叫著:“喂!雷聞!死了沒有!沒死就吱一聲!”
“混蛋……吱……你個頭……”即使現在連動一下的力量都沒有了,但雷聞還是瞬間就開口抬杠……這隻能歸功於長久以來養成的不良習慣與固定相處模式。
“可惜了,沒有死啊……”惡狠狠的翻了個白眼,羅司上前推倒了托著戒指的立柱,卻無法掩飾那鬆了一口氣的表情,他撿起地上的霧之戒,托起雷聞帶著手表的手腕,把戒指按入凹槽內。
清涼的解毒劑從手表注入身體,雷聞高速跳動中的心髒稍微緩和了一下,被羅司扶著坐起來,從口袋裏拿出隨身攜帶著的藥瓶。
“那東西怎麼辦?”緩過氣來,雷聞指著數米外躺在地上手指都動不了一下的瑪蒙。
“那個?”羅司向著雷聞口中的‘那東西’瞥了一眼,隨後毫無興趣的轉過頭,“先打暈捆起來,以後賣給巴利安換贖金。”
“……好主意。”雷聞對著羅司豎起拇指。
兩人同時對著意識有些模糊瑪蒙,流露出意味深長、卻讓人寒冷無比的笑容。
五百米外,校園的另一端教學樓下,火光衝天。
“轟轟轟轟轟——!!!!!”無數的憤怒之炎熊熊燃燒,李漾雙手護著頭部衝出火焰,身上抗死氣之炎的防護衣物有些破損,他抱頭鼠竄著躲避XANXUS的直接攻擊,但是結果……也隻是讓對方更為火大而已。
應該說,這個暗殺頭子曾經接到過的一切任務,對方不是強烈反抗就是反抗無效後邊退邊跑,就連痛哭流涕請求放過的人也有,但卻沒有一次碰到像是李漾一樣,沒骨氣的直接撒丫子一門心思的逃跑,就連表示自己是在進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