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澄摟住我,在我耳邊道,“小米,我們回家好不好?”

我閉著眼睛點點頭,卻不清楚心裏的那絲不愉從何而來。

回到江宅,江景澄輕吻了一下我麵頰便脫下外套進去梳洗。

我一個人坐在床沿上細細把今晚的事情想了一遍,發覺還是太詭異。按照江景澄當時的反應,

我與鄭清淮的見麵似乎並不是他的安排,可現下他的表現,怎麼也不像是生氣的樣子。

我並不指望他為我吃醋,可到底說來,眼前我還算是他的人。我和別人這樣親密,他竟連一絲

不快也沒有嗎?

正想著,江景澄已經走了出來,笑著對我說,“怎麼還坐著,快去洗個澡好好休息。”

我死死的瞪著他。

這人成天笑些什麼,有那麼多事值得高興?

見我還是不動,他又走近了些,“難道小米是想要我抱你進去?”

我竟然臉紅了,抓過衣服跑進浴室,果然聽見他在後麵低低的笑聲。

我在浴室裏左思右想,還是弄不懂江景澄在想些什麼。

從浴室出來,江景澄正就著床頭的台燈看書,看我出來了,就拍拍身邊的位置要我坐過去。

我坐在他身邊,猶豫道,“我……我和鄭清淮沒有什麼……”

竟然有些期期艾艾,我一輩子也沒這麼狼狽過。

聽見我說的,江景澄從書本中抬頭看著我,微笑道,“我知道。”

“知道?”

“嗯。”

我都不知道,他怎麼知道的?

要不是他那時進來,還指不定我和鄭清淮會做些什麼。

“哦。”我應了一聲,突然覺得真是沒意思極了。他都不急,我究竟在旁邊急個什麼?我出軌

,金主不生氣,大家高興,這樣的情況不過是好事了我。

我拉過被子蓋過頭,在他旁邊側身躺下;江景澄放下書,拉滅燈,抱住我睡去。

真討厭。

我躲在被子裏想。

這夜我睡得並不安穩,老早就聽見旁邊乒乒乓乓,似乎在收拾東西。等我真的有力氣睜開眼,

還是早上不到六點。

江景澄在床邊拍拍我的臉,“小米,起床了,我們出去旅行好不好?”

我迷迷糊糊的,聽不清他說了些什麼,隻知道他精力怎麼這麼好,好像都不用睡覺似的。

“你啊……”我聽見他歎息,然後感覺有人把我給抱了起來,換衣服,洗漱……等我真正清醒

已經到了飛機上,空姐為我們拿過毯子,還特地多看了江景澄幾眼。

這人到哪裏都招桃花。

我揉揉眼睛,“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啊?”

“今天早上沒大睡好吧,再多睡一會。”江景澄幫我拉好毯子,“等我們到了你就知道了。”

真是老套,我轉了轉眼睛。

我也不擔心,最多也不過是把我賣了,我還怕什麼?

我們的晚餐是在一艘名叫“CUNARD LINE”的郵輪上。

侍者輕輕移出座位,在我坐下後,抖開餐巾鋪在我的腿上。接過侍者遞來的菜單,我點好了菜

,從色拉到甜點一共四道,江景澄點了一瓶白葡萄酒。

侍者很快把酒拿來,非常熟練的從兜中掏出酒塞起子,一手托著瓶底,用手指轉動瓶子,讓江

景澄看清前後的標簽和年份,在他點頭示意後,把起子輕輕插入軟木塞的中間。轉動三圈,豎

起起子頭,隨著輕輕的一聲暴音,瓶塞跳出。退出起子,軟木塞上隻留一個仔細才能看清的小

孔。侍者把起子在手指上轉動一圈,“嘩”的一下折起,收入兜中。然後酒瓶微傾,在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