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頭,把我塞進被子裏了事。

真是越想越不甘心。

就算是直接說清楚是交易也好,這麼把我吊著不上不下,真是難受極了。

我站起來朝自己的房間走去,這下鄭清淮不敢攔我,放了我自己走開。

我一個人坐在房間裏,越想越是生氣。

這回真的是吃了大虧呢。

我與江景澄這樣的關係,最忌諱的就是談及情愛。

所謂交易,一是一,二是二。他出錢,我出力;大家合得來就在一起,合不來一拍兩散,彼此

幹淨。

我向來是明白人,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喜歡上他雖然是不應該,可也沒有辦法

,畢竟能管得住自己心的人,天下也沒有幾個。

單就是愛上他,已經讓江景澄占了老大的便宜;如今我卻還讓他知道……真是虧得連底本都不

剩了。

程雪米何時做過這麼賠本的買賣?

我倒在床上裹進被子裏,再仔細想想,真覺得是要嘔得吐血。

不行,一定要想個法子賺回來。

正想著,已經有人過來拍拍我圓滾滾的被子,“小米,出來吃晚餐了。”

我聽出是江景澄,更不想起來,越發把被子拉緊了,“你去你去,我不想起來。”

他又拉了拉,還是沒有結果,倒也沒有勉強我,“那我叫他們送到房間?”

“……嗯。”我模糊的應了一聲,就由他去了。

誰知道送來的卻是法國菜。

我早該想到他習慣吃西餐的,可對我,這些菜色也就是勉強而已,不過看見鬱金香酒杯中香檳

……我轉了轉眼睛,從床上爬起來。

酩悅香檳的度數並不高,可是對於常年習慣西餐的人來說,恐怕就不一定了。

江景澄見我起來了,給我拿過來外套披上。

我說,“還不餓呢,你先吃也好。”

他還是不說什麼,端起酒杯先輕輕飲了半口,雪白的臉染上粉嫩的紅暈。

我看得高興極了,這才覺得心情好了些,於是又給他倒上一些。

江景澄有些不明白的看看我,不過見是我倒的,還是喝了下去。如此我再給他倒。

到了第三杯,他終於發覺有些不對勁了,“小米,你是要把我灌醉?”

“是啊,”我也不隱瞞,“我還沒見過你喝醉是什麼樣呢。”

這麼說了,江景澄倒不再拒絕,不管我倒多少都照樣喝下去。沒過幾杯就眼神迷茫起來。

不過他的酒品卻是很好,微微醉了也不多話,隻是雙頰酡紅,唇色欲滴,眸子朦朦朧朧的,一

副惹人犯罪的模樣。

可我卻沒有這樣的好心情,隻想著要怎麼討回債來。

我看差不多了,就扶他靠著我在床邊坐下。他臉紅紅的,一副乖寶寶的樣子,溫順的任我擺弄

我推推他,“景澄?”

“小米?”他眯眯眼睛,似乎看不大清楚。

我問他,“你喜歡不喜歡我?”

“喜歡?什麼……”他的聲音也變得模糊,看來真的醉了。

醉了就好,這下我放心下來。

我放心大膽的戳戳他臉頰,叫你欺負我。

“來跟我說,”我說,“景澄來跟我說,‘我喜歡你’。”

“……喜……你……”

笨死了,連這個都學不會,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誇他聰明。

隻好放出自己最大的耐心,我重新說,“‘我喜歡你’,說啊。”

“……喜……歡你……”江景澄的眼睛已經快要閉上,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