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我心裏微微的顫唞著。

我沒有一刻這麼恨過自己細密的心思,隻能無力的靠在牆上,頭暈得厲害。

忽然想到,程雪米如果變傻了,隻知道撒嬌吃東西,他會不會更喜歡我呢?

若他說是,我真的願意變成這樣。

在那場金融風暴中,大概是江景澄來不及救哥哥,悔恨萬分。後來知道他有個弟弟,便從許玄

熙手裏要了我。我和哥哥從小在一起,相貌也有三分相似,一切不言而喻。

可笑我到如今才明白,明白他為什麼篤定的笑,為什麼對我如此寵溺,為什麼把我的一切看在

眼裏卻一句話也不講。

隻因為他心裏有真正的愛人,對我卻是愧疚,對我隻是愧疚而已。

原來真相竟是這麼簡單,我卻惴惴不安了這麼久。

這下反倒安心了,至少不必每天為了看不到的未來擔心。

以前我總不知道黃昏之後是什麼,因為期望光明所以害怕。如今知道,即使是茫茫的夜色,卻

反而沒有了恐懼。

心碎也隻是一瞬間的事。

可為什麼碎了還是那麼的痛?如果能剜掉就好了,我真該試試,也許能一勞永逸。

天色漸漸淡了下來,黃昏來臨,淒涼而絕望的顏色……

絕色黃昏 番外 BY ksen

我已經多久沒有注意過黃昏了?

江景澄遮擋了我的天空,我竟然忘了黃昏的顏色,原來仍舊是如此的淒涼絕望,沒有絲毫改變

那絕望如此深重,沉沉的壓下來,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我隻覺得腳發軟,一步也走不動了。

隻得靠在醫院的牆上,茫然的看著來往的人群,看著天色越發的深了沉了,越發重重的壓下來

,呼吸開始艱澀了,我以為我會窒息而亡。

"小米?小米?"

我似乎聽到有人在叫我,一時反應不過來,隻是茫然的轉過頭去,看到一張擔心的麵孔。

想了一會,我終於想起來:"鄭清淮?"

"小米,你怎麼了?"

我仍是茫然:"我怎麼了?我沒什麼啊。"偏偏頭想一想:"好像有點累。"

鄭清淮扶著我,一邊摸摸我的額頭,皺皺眉頭:"怎麼涼涼的?"

這是我才發覺,我的手心裏濕濕的,全是冷汗。

鄭清淮扶著我,一邊拿出電話來:"我叫江景澄過來。"

說著便撥電話,我反應很慢,但總算反應過來,竟一伸手把他的手機打落在地。

又覺得太突兀,於是解釋:"他不在國內,出國了。"

鄭清淮有些愕然,然後對我說:"你們吵架了?"

吵架?真好笑,我們會吵架?明明不是同樣的人怎麼吵,也不過就是我一個人傷心罷了……

終於承認,我在傷心了。

曾經以為我天生皮厚,什麼也能承受,便是第一次上許玄熙的床時也不過如此,略一咬牙便過

去了,可是現在,我傷心了。

還是江景澄厲害,這麼不動聲色的溫柔竟就讓我傷心了。

鄭清淮歎口氣:"小米,有什麼事慢慢說,我先送你回去。"

我抓著他的袖子,隻是搖頭。

不知為何,現在一說回去我就覺得恐懼,仿佛那裏有吃人的老虎一般。

鄭清淮隻得說:"不想回去那暫時到我家裏住一晚,明天再說吧?"

我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鄭清淮等了一會見我沒有表示,便扶著我上了車,往他家去了。

鄭宅似乎也很豪華,我覺得我有些恍惚,隻是隱約覺得而已,現在整個人陷在沙發裏,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