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灰暗的天空突然便明朗起來,亮的我差點睜不開眼睛。

亮的我連神智都似乎不清楚起來,隻是呆呆的站著,不過麵孔上笑意漸漸流了出來,落了滿身

滿地……

哥哥叫我:“小米。”

我被他叫醒,大叫一聲撲過去:“哥哥我好高興好高興好高興你現在好了我也好了一點事也沒

有了原來是這位江先生啊現在我知道了我們今後可以高高興興在一起什麼都沒關係了……”

我又轉頭拉著江明時:“江先生謝謝你謝謝你幫了我哥哥還幫了我真是太謝謝你了……”

我手舞足蹈,哥哥被我這麼語無倫次嚇的呆了,江明時也奇怪的看著我哥哥,“你弟弟是不是

有事?”

我當然有事!

我這個笨蛋,我的事就是神經係統太敏[gǎn],隻會胡思亂想,一個“江”字就嚇得我魂不附體,

隻差沒去跳樓了。

真是連天塌下來似乎也沒我嚇得這麼厲害呢。

簡直是天昏地暗烏雲蔽日,隻想就此不問世事隱身山林鬱鬱終老,可現在才發覺,完全不是那

麼一回事,我實在是……

或許是因為我心中一直覺得隨時會被他拋棄,所以略有點苗頭便立時沒了鬥誌,隻想躲的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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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好。

可憐江景澄完全不知道他已經當了一次悲情劇男主角。

我似乎有點對不起他。

不過,我歎口氣,這一天遲早會來,我不過預先演習。

隻是今後不會和哥哥有關,已經是大幸了。

我又笑起來,心情出奇的好,現在江景澄還是我的,我並沒有被他拋棄,已經非常高興了。

哪裏管以後。

過了一會兒,我鎮定下來,開始對哥哥的事情問長問短,江明時如數家珍,十分熟悉,他對哥

哥真的是嗬護備至,我早該知道的。

有多少人肯五年來一直照顧一個毫無知覺的人?

有多少人會一直付出大量金錢,想盡辦法挽留他的每一分生機?

或許江明時的確有錢,否則便是有心也是無力的。

趁他出去,我對哥哥說:“這位江先生對你很好,你們以前是好朋友嗎?”

哥哥說:“不,我們從來也沒有什麼特別好的關係。”

哥哥說的很是決絕,我有些奇怪。

但哥哥現在的身體狀況不能勞神,我想多陪他,可是被護士趕了出來。

我隻得對哥哥說:“我明天一早就來,我會一直陪著你可以回去。”

哥哥拉著我的手,很舍不得。

我也舍不得,不過想到來日方長,倒也就釋懷了。

我走出醫院,隻覺得心情大好,仿佛可以飛起來。

鄭清淮的車還在門口等著,我上車去司機便說:“程先生,鄭先生已經來了三次電話了。”

我一笑:“嗯,我們現在便回去吧。”

鄭清淮大約真的是著急了,我剛下車便見他站在門口:“我的小祖宗,怎麼去了這麼久,又沒

有電話過來,急死我了。”

我笑嘻嘻的說:“我和哥哥說話,就忘了。”

一點愧疚的意思都沒有。

我說過,我懷疑鄭清淮上輩子欠了我的,現在拿我一點法子也沒有。

我真是惡劣到了極點,知道他的心意便更加肆無忌憚。

鄭清淮微微一怔:“咦,先前你出去的時候就像上刑場一般,這麼走了一趟倒是遇到大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