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發糊塗了。

江景澄性格高貴大方我是知道的,他涵養極好不肯動氣我也知道,隻是他現在在困擾我就不知

道了。

我便說:“江先生怎麼了?”

傅青明笑道:“江先生自然是因為程先生而困擾的,不然,放眼現在的商界,能讓江先生這麼

傷腦筋的一時半刻還找不出來呢。”

我睜大了眼睛。

傅青明說:“看來程先生似乎都沒有想到過吧,或者我可以為你解答一點疑問。”

終於說了一句痛快話了,我連忙問:“江先生這次是因為我和鄭清淮一起出去所以生氣嗎?”

我真希望他點頭稱是,我一定很高興的。

可是傅青明想了想,有些猶豫:“開始我以為是,不過現在看來又不太像了。”

我泄了氣:“那是為什麼呢?”

傅青明對我笑:“程先生可以自己去問江先生嘛。”

我苦著臉:“江先生都不肯理我,我怎麼問他?”

傅青明笑道:“江若不肯理你,今天怎麼肯來接機?再說了,情人間鬧鬧脾氣有什麼相幹,次

次都是江先生哄你,程先生偶爾哄哄江先生隻怕也不算吃虧。”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話說的稀奇,情人?有我這麼小心翼翼的情人麼?

不過,我臉更苦了:“怎麼去找他?看來這次一定得傅先生幫我了。”

傅青明笑起來:“江先生沒有給我這個指示的。”

看他半推半就,我便笑道:“難道先前那些話江先生又有指示麼?不如傅先生好事做到底,成

全了我這次才好。”

傅青明笑:“江先生說過,程先生十分聰明,隻是有時候遲鈍的不可思議,看來果然如此呢。 ”

這話說不出是讚揚還是諷刺,我不理他。

傅青明對司機說:“回江氏大廈。”

他既然答應幫我解答難題,趁現在有空我便問他:“那次江先生和我搭乘郵輪旅遊,是早就安

排好的嗎?”

傅青明說:“當然不是,是臨時動議的,那天晚上江先生突然提出來,第二天一早就和你一起

出去了。幸而這邊工作提前安排了一些,不然我可頂不住的。”

我點頭:“真是奇怪呢,我到現在還莫名其妙,他做事怎麼這樣呢?”

傅青明嗤一聲笑出來:“程先生莫名其妙,我倒是明白的。”

我就等他這句話,果然十分期待。

傅青明笑道:“江先生自然是吃醋了才這樣子的,隻是江先生不肯動氣,又要十分顧忌程先生

的麵子,自然是不肯如尋常樣子一般發作的,不過警告了鄭清淮幾句罷了,倒是想要程先生見

不到鄭清淮才這麼做的。”

我笑起來,果然是吃醋,我就說他怎麼能那麼厲害,一點沒反應?

隻是鄭清淮跟著上了船他卻是料不到的。

我真是十分開心了,差點忘了江景澄現在在生氣。

車子很快開到了江氏樓下,我下車,傅青明跟著我進去,對我說:“江先生其實很希望程先生

能做江氏的總裁特別助理的,還特地調開我,可惜程先生無意,他也沒辦法,這位子現在還是

我兼著的呢。”

我看他一眼:“我自覺不能勝任。”

傅青明笑道:“我相信江先生的眼光,而且程先生如此敏捷,怎麼可能不能勝任呢。”

我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