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下,就流下了血來。

“請不要這樣,您的血可是很珍貴的。”

不二聽到這個聲音,過了很久,才突然發現:

是臨川!

他猛然抬頭,又被沉重的頭痛逼得倒在了牆上。隻是這一瞬,不二明白了,這是個旅館。

他看到臨川的那雙腳上吃了力氣,緩緩走過來。

“少主,得罪了。”臨川低下`身來,在不二麵前單膝跪了,邪笑著說,“這也不是在下的錯啊。誰讓您……”

“敬酒不吃吃罰酒呢?還真是平光琢也的種。”

平光……琢也?

臨川看到不二眼裏的迷茫,冷笑一聲:“啊,也對,您還不知道呢。平光琢也大人啊……就是您的生身父親啊。平光禮彥大人,您還不知道呢吧,您啊……”

“是父親和姑姑生下的怪胎呢!”

不二的眼睛猛然放大。

“不過,你還真是不像那位大人。那位……”臨川好像說不出那個名字一樣,岔開了話題,“您啊,要是有那位大人一半的烈性,也就能陪在下好好玩玩了。而且……”

臨川猛然伸手過來卡住不二的下頜骨,逼著他直視著自己:“要是您像五十年前那位大人一樣,和另一個手塚私奔了,在下也不介意第二次血洗東京都。”

!!!

現在不二所得到的信息已經可以拚湊起來了。雖然,對於手塚和幸村多次提到的“五十年前”,不二從未認為那是一件好事,但是,“血洗東京都”這種事情,居然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想到“血洗”,不二想到那個畫麵,突然覺得很想吐,但是畢竟這種事見過真的了,就沒有太強烈的反應。

“怎麼了?少主?”臨川看著不二,仍舊冷冷地笑著。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不二強硬地別開臉,卻又撞在牆上。手被反銬在背後,也不知道背後有什麼,不敢輕舉妄動,卻也沒辦法掙紮。

臨川假笑著:“您隻要聽話就好。”

進陸

“臨川,”不二的聲音認命了一樣,很無力,“我隻問你,那天,吸血鬼圍攻我們的那天,你在不在?”

臨川冷笑一聲:“那種事情,鶴田一個人去就足夠了。”

不二縮在牆角,沒有再說話。臨川見不二沒了反應,也就離開了。

臨川……根本就不在那裏。那麼,幸村到底是為了什麼才衝出去的?幸村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慘死的?不二想不明白。似乎從頭到尾他就隻是被人擺布了一樣。想到這些,不二沒有氣憤,隻是覺得很無力,很絕望。

雖然他知道,這種絕望很可能就是臨川為了擊潰他,為了讓他成為自己的傀儡而下的圈套,但他已經無力掙紮了。

沒了不二在身邊,手塚也沒有再徒步走到會場的必要。他在下一個給養站搭上了車,坐車向會場去。一路上,他沒有說話,一直沉默著。

不二已經離開多久了呢?他不知道。他呆呆地看著窗外的風景,或者根本沒有看。也許他振作起來的話也能找出對策來,但是最近,真田和幸村的離開,火車的事情,再加上不二的失蹤,讓他一時間無法振作了。

不二也隻能默默地縮在牆角。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身上已經是血跡斑斑,卻找不到任何傷口。

臨川又一次帶了一個“人”進來。和之前每一次一樣,那個人卑微地跪在地上,聲音因為興奮而顫唞:“呐,主人……求求您……血……請給我血……”

不二緩緩抬起頭,看看臨川,卻沒有焦距。大概是掙紮了太多次,拒絕了太多次,最後終於放棄了,不二又低下頭去,閉上了眼睛:“隨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