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隋東點點頭"不過薛經理,我覺的這也和個人經曆和生活環境還有文化程度有很大關係。有時候,閱曆到那了,位置到那了,人自然也顯的灑脫了。"
薛之源看著周隋東。
周隋東臉就紅了"我瞎說呢,說不好。"
薛之源站起身來,拍拍周隋東的肩膀"孺子可教也。咱們進去吧。"轉身離開,周隋東就跟了進去。
夜色闌珊,曲終人散。周隋東孤單單的順著路朝家的方向走去。公車已經沒有了,出租又不舍得坐,心情依舊低落的周隋東想著,走哪算哪。於是就在午夜無人的路上慢慢溜達著。
路燈把他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
滴~~~~一輛紅色的桑塔納2000就停在周隋東身邊,把周隋東嚇了一跳。
薛之源調皮的跳出來"走吧,你以為你是路燈下的小姑娘呢?住哪我送你。"
"不用了薛經理,我們家....."周隋東想說不遠,可現實是的確很遠,所以沒說出口。
"行了,上車吧,我今天也當一會護花使者。"
"你知道嗎?你真的很想10多年前的我。"薛之源輕輕的說,好象怕吵醒什麼。
"那會剛去美國,人生地不熟的,上課,打工,每天才睡3個小時,整整兩年啊,現在想起來,都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
"我那會也和你一樣,敏[gǎn],憂鬱,第一個月之後你到我辦公室,你眼睛向下看,睫毛透下陰影,臉紅的一刹那。"薛之源頓頓"搞得我失眠了幾個晚上。哈哈。"
周隋東聽著,象在聽個故事。這是自己嗎?是那個掙紮在貧困線下穿著85塊劣質西服一穿一個月的窮小子嗎?
薛之源轉過頭,周隋東臉上陰晴不辨。
"嚇到你了?那算我沒說,嗬嗬。人老了就會很囉嗦。"
說著說著就到了。
"行,就停這吧,裏麵不好倒車。謝謝您。"
周隋東打開車門下車,就被薛之源拉住了,周隋東怔的當口,薛之源就吻上了他的額頭"晚安。"
車決塵而去,周隋東才緩過悶來。他緩緩往胡同裏走,卻看見胡同門口老頭乘涼的大石頭上,坐著一個人--陸揚。
周隋東突然感覺一切都結束了。而且,他好象也提不氣來解釋什麼。
陸揚也沒說話,站起身來,兩人一前一後往家裏走。
開門進屋,飯桌撐開了,上麵擺著好幾個菜。
"再吃點?"陸揚問。
"吃點。"
"喝點不?"
"喝點。"
"行,也算為你舉行告別晚宴了"陸揚舉起杯"祝你前途無量。"
"其實,我和那人真的沒什麼。"
"有沒有什麼對於我已經無所謂了。等了一晚上,我終於想開了。沒必要這麼撐著。你走陽關道,我走獨木橋。何必你牽製我我牽製你的互相埋怨。這感情要這樣你說再下去還有勁嗎?"
"沒勁。"周隋東實話實說。
"那就好聚好散吧。來,再來一杯。"
一天沒吃飯心情低落的周隋東很快醉了,不醒人事,第二天在鬧鈴裏醒來,電視閃著雪花點,陸揚窩在沙發裏睡著。
周隋東輕手輕腳的下床,陸揚還是睜開了眼睛。
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每次都覺怕自己傷了別人,每次結果傷的都是自己,你說我傻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