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隋東不禁緊緊的抱著陸揚,身體向上迎著。
"急了?"陸揚在耳邊輕喃。那底下的速度就快了起來,屋子裏充滿了讓人臉紅的聲音,周隋東咬緊牙關,盡量不出聲。
倒是陸揚,情到深處的時候,放肆的輕輕的吼著,卻在周隋東沉迷的時候,慢慢的抽離。
一會是生的早晨,一會是死的黃昏,周隋東恍恍忽忽,不知道要在這生和死之間遊離多久,他想存在,又想逃脫,偏偏被掌控著,擠壓著,奴役著,撞擊著,摩攃著。
陸揚顯然不願意過早的結束這個遊戲,於是兩人就在這遊戲裏苟延著,殘喘著,折磨著自己,折磨著對方,多少次在迷失的門口放慢了腳步,在這折磨裏,留戀忘返。
潮水越來越猛,一次次的拍打堤岸。周隋東不由自主的緊緊的抓住陸揚的胳膊。
思維一片空白,那是一個我們不能控製也不願控製的時刻。
陸揚脫韁而去。
周隋東天塌地陷。
兩具軀體緊緊交纏,死死擁抱,不斷顫唞,讓那些一切一切,隨著這沒有意識沒有思維,隻有喘熄和筷感的收縮裏,通通見鬼去吧。
如果人生痛苦的旅程,終點是忘乎所以的縞潮,那我們當然願意繼續走下去。
05.
雨後的早晨分外的晴朗。周隋東醒了,卻不願起身,靜靜的看著沉睡的陸揚。亮了,近了,也便能看到陸揚那好看的微微向上的嘴角邊有些淡淡的細紋。
是啊,我們終是凡人,活個幾十年,也就老了,死了。
陸揚緩緩睜開眼睛。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呀!!嚇我一跳。你醒了不起睜個牛大眼睛幹什麼呢你?"
"我看你長褶子了。"
"靠,你說我呢,我昨天晚上就想說你,都沒好意思說。"
"說什麼?"
"你屁股可沒以前有彈性了。"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周隋東開始起身。
"這麼早就起了?"
"嗯,上班啊。"
周隋東洗梳的時候,陸揚蓬頭垢麵穿著大背心站在衛生間門口。
"你也起了?"
"嗯,送你吧,睡不著了。"
"別了,我打車去,反正能報銷。"
"都起了,你趕緊的,咱們去喝豆漿。"
"好吧,那你洗臉吧,我好了。"
"洗什麼臉,送完你我還睡回籠覺呢。"
周隋東無話。
就這樣,在一個宿雨已停陽光明媚的早晨。那個小區裏早起的人們會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和一個拖鞋背心的男人坐在小區的早點店裏喝著豆漿。他們不知道,為了這副畫麵,他們整整用去了14年的時間。
"陸揚,你在家吧。"
"沒。外麵呢。"
"啊?"
"哈,外麵逛超市呢。"
"哦,我晚上過去好嗎?"
"行,那我就買菜了啊。"
"一直就等我電話呢吧。''
"得了你,別做夢了。"
"切~~"
晚上6點10分,周隋東大包小包的出現在陸揚門口。
"小周你幹嘛呀?"
"回趟家把我東西拿過來點,一次拿不完分幾次拿吧,擱把手啊你。"
陸揚接過最小的袋子。"你要搬過來?"
"是啊。衣服放哪?你衣架夠不?"
"你怎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