璂。不過,在場的,似乎隻有永璋和永瑆在認真看表演的樣子,其他人似乎都有些坐立不安的。

永琪不用說,自然在擔心他的小鹿。而永璂,則在想,今晚自己那麼晚了都沒回去,永璐指不定明天會怎麼跟他別扭了呢。

永璐不隻出宮來,就是在宮裏,也是老愛纏著永璂一起睡的。平時皇帝和皇後都寵著他,他愛纏著永璂也就隨他去了,就當培養兄弟感情吧。結果久而久之,卻養成了永璐一到晚上就要纏著永璂的毛病。不過今晚是沒法帶永璐來的,畢竟這樣的場麵,確實不適合一個幾歲的娃娃。

幾個“為情所困”的大男人,就這麼不情不願的坐著,要讓那些官員不發現,還真有些難。

又是一對舞女跳完了,乾隆卻揮手讓阻止了下麵的。

“皇上……您可是不喜歡這些?要不……臣重新去安排……”

杭州知府戰戰兢兢地站起來問乾隆。

“不用了,這幾天車馬勞頓。朕想清靜清靜,就這樣吧。”

沒了聲樂的宴會,似乎氣氛又有些尷尬了。不過乾隆卻是不管這些。而是伸手把永璋手裏的杯子給搶了,

“你身子不好,別喝太多酒。”

在場的官員都是一愣,早聽說皇上寵愛三阿哥,今天一看果然不假。而永璂等人卻是淡定多了,皇阿瑪對他們三哥的寵愛,他們早就不稀奇了。

“嗯,今晚難得,兒臣多喝兩杯又怎麼樣?”

“是是是,這桂花釀可是我們杭州的特產呢,這酒醇香甘甜不醉人,循親王喜歡,實在是我等榮幸啊。”

官員一見這循親王的受寵程度大大超出他們的預計,現在還不趕忙這巴結。

“嗬嗬,桂花釀?山寺月中尋桂子,這酒倒是風雅,跟現在倒是匹配。”

乾隆看永璋紅著臉,說話都有些混亂了,心下又氣又急。而喝了就臉色紅潤,眼睛也特別朦朧濕熱的樣子,是乾隆也沒怎麼見過的風韻。看著這樣的永璋,又有些讓他口看舌燥,真是幾種滋味混雜,都快把乾隆給憋死了。

“好了,你都快醉了,讓你別喝了就不準喝了。”

乾隆氣急,隻是這樣的宴會,也不能現在說就散了吧。好在永璋有些醉了也沒有亂撒酒瘋的樣子,乾隆不讓喝了,他也隻是撇撇嘴,開始擺弄桌上的的飯菜。

船內的氣氛再一次安靜下來,就在官員們又要開始坐立不安的時候,船艙外飄來了若有若無的歌聲。

☆、夏氏路人甲

“山一程水一程

柳外樓高空斷魂

馬蕭蕭車轔轔

落花和泥輾作塵

風輕輕水盈盈

人生聚散如浮萍

夢難尋 夢難平

但見長亭連短亭

山無憑水無憑

萋萋芳草別王孫

雲淡淡 柳青青

杜鵑聲聲不忍問

歌聲在酒杯傾

往事悠悠笑語頻

迎彩霞送黃昏

且記西湖月一輪

山一程水一程

柳外樓高空斷魂

迎彩霞送黃昏

且記西湖月一輪”

…………

船裏現在可是安靜的很,這歌聲一來,在場的人都是一愣。

“這是什麼聲音啊?”

永瑆正覺得現在氣氛尷尬呢,趕緊趁機出聲打破沉悶。

“啊,回十二阿哥的話。這是翠雲閣的夏姑娘在唱曲子呢?”

“翠雲閣?哦,原來是個歌女啊……”

永瑆一聽,就沒了興趣。一個妓女,實在引不起一個皇家阿哥的興趣。

“哎,是十一阿哥,這盈盈姑娘,在我們杭州可是大大的有名呢。不僅相貌無雙,歌聲也是一絕。”

杭州一小官員看永瑆一聽夏盈盈是個妓女,就興致缺缺的樣子,趕忙的推薦。

“哦?既然唱的這麼好,怎麼大人今天沒安排她來唱一曲呢?”

永瑆也無聊,合著這樣說說話也不至於氣氛沉悶尷尬,也就多問了幾句。

“回十一阿哥的話,奴才請了啊,但是……她不肯來……”

“哦?不肯來?”

這話一出,包括乾隆在內的都有些吃驚。不肯來?這算怎麼回事啊?

“額,是的,回皇上,這夏盈盈的性子也是出了名的孤傲。這,不管誰請,

隻要她不肯,就是怎麼也不會出來唱曲的。”

“哦,原來還是個清高的啊……”

永瑆不屑的撇嘴,跟永璂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嘲諷。

這請她不肯來,那現在又把船搖到這裏來唱曲又算怎麼回事啊?皇阿瑪雖然說不準擾民,沒有下令封鎖西湖,但是一般人,誰回不知道龍船在這裏?誰還敢靠近?更別說這都能聽到她唱的曲了。欲迎還拒麼,看了這夏盈盈還有些手段麼。

“嗯,那就去把那個夏盈盈叫到船上來吧。反正再哪都是唱,讓她來解解悶也成。”

乾隆倒是在一旁發話了,剛才被永璋衝得腦子有點發熱,這會兒才想到還有那麼多官員在場呢。乾隆想著,這唱歌的總不能還那麼妖嬈了吧,正好唱個曲就把這些官員打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