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吃過屎嗎?你們特麼的知道吃屎的那種感覺嗎?
自嘲的笑了笑,從今天過後,我可以自豪的對別人說,老子連屎都吃過,還有什麼事兒是不敢幹的。
人活著得有一股子狠勁兒,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比力量比狠勁兒一直比下去,直到彈盡糧絕無路可退生不如死無可救藥。
等到絡腮胡子走了之後,我就一個人蜷縮在一個角落裏,伸手不見五指,也沒人看得見我臉上的表情。我那時候就在想啊,人活著到底是圖個啥,我隻想好好的活著,為什麼每個人都要逼我,直到我無路可退。
也不知道是在第幾天,在這黑屋子裏我完全沒有了時間觀念,除了每天的送餐時間,我能看得到光亮以外,我根本就不知道外麵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
“9527,有人找你。”一個獄警從外麵把門打開,衝著我喊了一句。
我擋住自己的眼睛,一時間還不能適應外麵照射過來的光線,眯著眼我望著他,我問他說,誰找我?
獄警沒多說話,罵了我一句,就提著我往別處走。
看到他沒有回答我的意思,我也就沒再去問,也沒意思,我做慣了用自己的熱臉去貼別人冷屁股的事情,所以我覺的還是左天說的在理,活著就得像個人,至少像個男人。
“好了,就坐在著等著,等會兒人就來了。”說完那獄警就把我的手銬著,站在一邊。
等了有幾分鍾,我才看到玻璃窗的另外一邊,有人著急的走進來。
左天、小白、猴子、大傻、孫品藝,看著站在對麵的這些熟悉的臉,我的眼睛突然就紅了,我衝著他們笑了笑。
孫品藝臉上的淚還沒幹,她抓起放在另外一頭通話的電話,她說,你為什麼那麼傻啊,為什麼要幫我頂罪,為什麼要自己去受那些罪。
我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她,那天你去了哪裏,我怎麼在哪都找不到你呢?
我被我爸扣在家裏了,我去了派出所,又讓他叫人送回了家裏。孫品藝抽噎的說道,我求了我爸,可是他卻說,這是你的選擇,你為什麼要那麼傻啊。
笑了笑,我就說,你爸就是孫所長吧,其實我早該把你們聯係到一起的,不然我才沒那麼傻。好了,別傷心了,就和你爸說的一樣,這是我的選擇,我不怨任何人,哪怕知道了你爸是所長,我也不想看著你出事。
孫品藝哭著,說不出一句話來,看著她那憔悴的臉,我心裏也難受,我安慰著她,可是她還是在那哭,哭個不停。
後來是左天把孫品藝拉到了一邊,他拿過話筒,他說,浩子,一個多月以來,我們想進來看你,可是總感覺有人不想讓我們見你。
我問他,你們現在又怎麼能看我了?
左天沉吟了一聲,他說,你別說話,聽我說,這事別給其他人知道。
說完,他還朝著我使了個眼色,看向站在我後麵的人。我微不可聞的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