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箭射來極為刁鑽,並非瞄準燕南飛的身體,而是瞄準了他攀附在房簷上的右手,燕南飛心中霎時間轉過無數念頭,暗忖:“這人射我的手,定是逼我鬆手掉下去,即便我不鬆手,也會被箭射中撒手。總之不是要自己性命,這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做?”心中如此想著,燕南飛還是鬆開了手,身形立刻便掉了下去。
蓬!的一聲,燕南飛摔在了地上,感受著背後傳來的劇痛,估計脊椎骨已經被震斷了,總之是絲毫動彈不得。燕南飛凝視著屋頂上的黑衣人,眼睜睜的看著一群衛兵像拖死狗一般將自己給拖走了。
“叮!玩家寒潭孤雁,由於您主動攻擊別的玩家被衛兵抓獲,被判入獄三小時,期間玩家不得下線,否則不計入入獄時間。”燕南飛趴在一座黑漆漆的牢裏,看著係統提示的消息不由得一陣無語,今天這運氣也忒差了點兒!
“嘿!臭小子,不好好練習劍術,怎麼被抓進來了?和人打架了吧?”就在燕南飛感歎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從角落裏傳了出來。燕南飛被嚇了一跳,轉頭望去,果然看到角落裏坐著一個蓬頭垢麵的中年人。
燕南飛一呆,訝異的問道:“請問您是?”
中年人冷哼一聲,道:“這麼快就不認得我了?果然是那老頭的徒弟,沒良心的東西。”
“你……”燕南飛聽得他的話,猛然自地上一躍而起,指著中年人道:“是你?!”
“不錯!就是我”
燕南飛立刻走上前道:“原來是乞丐前輩,多日不見,您如何來了牢裏?”
這蓬頭垢麵的中年原來竟是當初傳燕南飛《唐詩劍法》的乞丐,隻聽得他歎息道:“是我自己要來的,否則誰人抓的住我?”
燕南飛奇道:“自己進來的?為什麼要進來?”乞丐並不答話,站起身來,自牢房的小窗朝外凝望,眉頭擰起,臉上現出奇異的神色。燕南飛瞧著他模樣有異,也朝窗外望去,卻見窗外是一棟樓房的窗戶,窗戶上放著一盆菊花,也不知放了多久,菊花已經開始幹枯凋零了。
燕南飛忽然想起一事,道:“前輩,認識這麼久了,還不知道您高姓大名呢!”
老乞丐收回目光,看了看燕南飛,道:“我姓丁名典,目不識丁的丁,三墳五典的典。”
燕南飛聽得他報名字,心中一驚,暗忖:“丁典……《連城訣》?”
丁典望了望外麵的天色,皺眉道:“唉!天要黑了,臭小子,能不能幫我個忙?”
燕南飛抱拳道:“前輩何事?”
丁典陰險的一笑,道:“越獄……”
——
燕南飛趴在城主府後院的牆頭,一雙眼睛朝府內瞄去,隻見後院掛滿了白幕,中央擺了一口棺材,四下裏空無一人,於是輕聲道:“前輩,裏麵好像沒人!”
“好!我們進去!”一陣風聲響動,丁典和燕南飛二人躍進了院子裏。
燕南飛警惕的打量著四周,道:“前輩,咱們來這裏幹什麼?”
丁典望著院子中央的棺材,忽然渾身一震:“啊!霜華!”說完隻見他肩頭一動,整個人已飄至棺材邊,抱著棺材哭道:“霜華!霜華你怎麼了?”
燕南飛嚇了一跳,忙過去拉住他道:“前輩,您聲音小點兒。”丁典卻不理他,隻是抱著棺材痛哭,似乎棺材裏躺著的是他的情人,隻聽得他斷斷續續的訴說著一些情事,且不時的親吻著棺材。
雖然這是遊戲,眼前的這一幕或許隻是一個故事情節,但也讓燕南飛心中極不好受,他輕輕拍著丁典的後背,道:“前輩,人死不能複生,您節哀……”話未說完,忽聽得丁典“啊!”的一聲,抱著嗓子叫道:“毒……棺材有毒!”緊接著便見他全身發黑,臉上隱隱冒著黑氣,果然是身中劇毒的跡象!
燕南飛一驚,忙將他拉開,塞了一顆解毒丸到丁典嘴裏,卻絲毫沒有作用。這時係統提示傳來:“丁典身中劇毒‘金波旬花’,此毒無藥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