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城主是信不過我?”段崇側目而視,毫不掩飾的瞥向他。
“老夫不是這個意思”他連忙開口解釋道。
不在與他對視,段崇走到岸口的台階處輕蔑的背對著小靈兒說道:“煉雲讓你們來的?”
小靈兒移步跟了上去,離他數步之外恭敬謹慎:“本來有段崇師兄在也輪不到我們前來,隻是青陶夫人這幾日被外麵流言叨擾,心中不安才打發我們幾人來上江瞧瞧,還望段崇師兄莫要見怪”
“哼!青陶夫人嫁了一個比自己足足小九歲的夫郎,如今這算是在煉家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了嗎?”段崇陰陽怪氣的模樣,活像拈酸吃醋的小女人。
“段師兄這到底是在說誰呢?鍾靈不明白”小靈兒盯著他站立的位置,似乎沒在意他說的話。
“………”段崇一時間反應過來,自己娶的夫人同樣年長了幾歲,隻是當著眾人的麵不好發作他隻得不語。
煉羽裳仔細看了看眼前不遠處貌似平靜開闊的江麵,發覺有人竟在岸邊設了阻隔結界。
“爹爹,女兒求您放過秋霜吧!”楚飛鳳突然跑來央求著說道。
楚重黎態度堅決:“她胡言亂語不可輕饒!”
“她沒有胡言,那日確實是看見了”
段崇冷哼一聲:“古眼烏鰩畏火,能將它們全數逼退的除了火這天下還有何物能治得了它們?”
“那不如將它們趕上岸再用火攻”楚重黎順著段崇的話說道。
“楚城主當它們是有腳的羊馬呢?”一旁的段家弟子被他愚蠢的提議氣的不行。
小靈兒想了想不太確定的說道:“如果是連水中之物也能燃盡的火,豈不是就能對付這些烏鰩”
“這位公子是在同老夫說笑嗎?”楚重黎覺得自己的想法固然不可行,但小靈兒說的更離譜。
楚飛鳳眼眶濕潤,小聲反複念道:“秋霜沒有胡言,爹爹為何不信,連女兒也不信”
段崇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無法反駁的:“楚大小姐可知凡事都要講證據,沒名沒姓空口胡謅誰能相信!”
“………悅水當日確是遇見兩位公子,仆役下人皆可作證”楚飛鳳極力辯說自己絕無虛言。
楚佑上前製止她繼續說下去:“表姐,你還是先回去吧!何必為了一個丫鬟惹姨丈生氣”
煉羽裳站在一旁聽的不是很明白,但是似乎與她有關,楚飛鳳說的悅水節遇見的兩位公子不就是說的她和蕭影。
“遇見她就遇見她了嘛,扯上一個丫鬟要死要活的到底是為了什麼!”煉羽裳心中不解,正欲上前問個究竟。
忽然段家一名弟子大聲喊道:“有動靜了!”隻見水麵慢慢抖動起來,如同有人把上江捧在手裏左右搖晃一般翻騰,所有人立即後退數丈,全部眼都不眨的死盯著江麵。
不一會兒江麵上浮起了不少被烏鰩血肉浸染成紅色的龍晶絲,在搖蕩的水裏慢慢散開。
“居然連龍晶製成的千棘網也困不住它們”段崇臉色陰沉左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楚城主那名丫鬟現在何處”
秋霜被人帶了過來她兩眼驚恐的望著楚飛鳳,仿佛在向她哀求為自己說情。
“我再問你一遍,你說的到底是或者不是!”聽到段崇的話,她先是點頭又是搖頭,就是不發一言。
“她這不願開口城主說這可如何是好?”
楚重黎眉頭一皺大聲吩咐道:“來人,把她給我扔上船去,叫她想想清楚再回話”
小靈兒一把拉住了準備上前製止的煉羽裳,小聲說道:“不要衝動”
煉羽裳不便跟他細說楚飛鳳與她算是相識,隻得略過他的話一意孤行的走了過去。
盈盈淺笑:“悅水當日承蒙楚姑娘照顧,煉羽裳不甚感激”
楚飛鳳突然愣住了,仔細看了看她不敢相信的說道:“原來你是女子……”
“原來你們是女扮男裝,難怪找不到”
煉羽裳腦袋一頓,有些發蒙:“你們?”看來她以為自己和蕭影都是女子,隻不過蕭影他確實俊美的不分男女。
“沒想到是你們煉家的人?”小靈兒見段崇臉色突變,似乎要對煉羽裳出手,正準備拔劍之時。
“不是她,是她身邊的那位!”秋霜抬眼激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