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臭小子，你要是真惹惱了我，便是當著你師父的麵，我也能廢了你！你那個老鬼師父，還能說我點什麼！”
顧老沒好氣的，又賞了陳凡一掌，這一掌的力道十足，陳凡一時準備不及，被打得噔噔噔倒退了數步，險險的沒有摔倒在地，還好陳凡的功底深厚，要不然這一下子，陳凡的樂子可就大了。
陳凡穩住了腳步，揉了揉生疼的肩頭，滿眼幽怨的看著顧老，很是委屈的說道：“我說老爺子，你著下手，也太狠了點啊！我看你這是，紅果果的在謀殺啊！這也就是我，換了個旁人啊，早就被您給廢掉了！”
“怎麼，你小子不服氣啊！”
顧老嘿嘿的一笑，扭了捏脖子，傲嬌的說道：“不服氣，那就打回來啊！隻要你有本事的話，那我就絕不還手！怎麼樣，你要不要現在，就嚐試一下啊？”
陳凡聞言，連忙就搖起了頭，一臉抗拒的說道：“算了吧！我還想多活幾年，就不打您老的注意了！”
“算你小子識相！”
顧老點了點頭，很是滿意的笑了笑，跟著就轉回身，朝著炳叔說道：“阿炳，你帶這個小家夥，先下去休息！我和小凡子，在這裏等等那四個傻大個！憑他們的資質，鞏固境界什麼的，應該也不會太久！”
“是！”
炳叔答應了一聲，跟著就拉起了天凡，帶著他一路的離開了，陳凡本來還想，再跟天凡講些什麼，但最終他卻沒有開口，任由天凡被炳叔帶走了。
覺察到了陳凡的情緒，顧老緩步的上前，拍了拍陳凡的肩膀，“小凡子，人各有命！這小子未來的路，還是得他自己來走！這個道理，我相信，你不會不知道吧！”
“這個我懂的！”
陳凡點了點頭，旋即卻又搖了搖頭，發出了一聲苦笑，“我這個做做師父的，還真是沒用呢！從我認識這孩子到現在，我給他的幫助，實在是太有限了，我這心裏有愧啊！”
聽陳凡如此說，顧老卻是搖了搖頭，輕笑著說道：“你把他帶到我這裏，就是對那個小家夥，最大的幫助了！這份兒情，那小家夥這輩子，都是還不完的！不過，我看你們這兩師徒的關係，好像是有點微妙啊！小家夥好像，很想要挑戰你似的！”
“他確實，有這樣的想法！”
陳凡點了點頭，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跟著就娓娓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顧老在一旁靜靜的聽著，臉上的神色忽明忽暗，讓人完全看不出來，他的心裏在想些什麼。
等到陳凡講完，顧老立刻瞪起了眼睛，抬手在陳凡的頭上，狠狠的敲了一下，“你個臭小子，簡直跟你那死鬼師父，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有你那麼教徒弟的嗎？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句話確實是不假！但問題是，這個世界有多殘酷，你有給那些孩子，好好的講過嗎？”
陳凡聞言，卻是羞愧的垂下了頭，自己確實從始至終，都沒有給那些精英弟子，詳細的講過太多東西，為了讓他們得到鍛煉，自己一直是放手不管，任他們自己在搏殺中，去領悟和積累經驗。
自己原本以為，經曆過戰場的考驗後，他們已經足夠成熟了，可是事情到了最終，卻並不是自己預想的那樣，其實陳凡的內心深處，多少也有一些後悔，但是依著他的性子，肯定不會承認就是了。
但是現在，被顧老這麼一指責，陳凡心底那絲悔意，卻是再也藏不住了，他輕輕的搖了搖頭，連聲的歎息了起來。
見到陳凡如此，顧老的神色緩了緩，跟著話鋒就是一轉，恨聲的說道：“現在這些習武之人，真的是差勁到了極點！擔心打不過，就開始搞暗殺，真是一點都不講武德啊！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竟然也參與進去了，真是令人失望啊！等到日後有了機會，我得下山去走動走動，敲打敲打這些兔崽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