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2)

來許久,隻是體力虛弱。他如今身邊隻有一個黃邵忠,絕不能叫他恢複記憶。

黃邵忠興奮的喊:“大哥哥!你醒了!”

雨化田沒空安撫這個傻子,因為他知道,隻要黃邵忠不曾恢複記憶,他對自己就是絕對衷心的。

雨化田手下用力,肖長安不停的掙紮,他的臉漲的通紅,眼睛裏布滿血絲,雨化田力量之大,竟讓肖長安雙腳離地。他的臉頰上襂出細密的血珠,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於是就停止了掙紮,緊緊盯著無動於衷的黃邵忠,仿佛是要透過身體,看進他的靈魂。

“大哥哥。”黃邵忠突然開口說:“放了他吧。”

雨化田正要說話,就聽黃邵忠說:“你看他的眼神,他做了鬼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雨化田嘴角抽搐,他板著臉說:“他剛才想殺了我,想殺我的人,他還不夠資格。”

他嘴上這麼說著,可手上的力氣卻並沒有放鬆。肖長安的掙紮慢慢消失,氣息開始微弱,門外的店主看見這一幕,立馬屁滾尿流的跑了——他是個小商小販,實在不敢攙和這些江湖人的事。

黃紹忠看著肖長安,他心裏也不知是怎麼想的,竟感覺十分不是滋味。雨化田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放手把肖長安扔到了地上,看著他虛弱的在地板上抽搐。雨化田不禁覺得好笑,他說:“這不是你的紹忠哥,不過是我的一條狗,閹黨的狗,你聽的可清楚?”

肖長安說不出話,可他轉過頭,用通紅的雙眼死死盯著雨化田。他感到太痛苦了,如果是雨化田這樣的高手對黃紹忠下了手段,憑他的功夫是絕無可能讓黃紹忠複原。他太難過了,他連雨化田虛弱時的一招都擋不住。簡直是有辱師門。

“將他扔出去,不許與他說一句話。”雨化田對黃紹忠囑咐,他雙手背在身後,小指微微顫唞了兩下,他才剛蘇醒,而又用力過猛,現在感到有些力不從心。

黃紹忠應承下來。扛著肖長安走了出去。肖長安趴在他的背上,張開嘴卻說不出話。而黃紹忠因為雨化田最後對他的吩咐,也是沒有雨肖長安說話的。肖長安艱難的滑動手指,在黃紹忠的背上寫下三個字。

好奇心突然就爆發了,黃紹忠問:“你寫的是什麼?”

肖長安寫:“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我有名字?我姓什麼?”黃紹忠一腳踩在草叢裏。

“你姓黃,你爹叫黃清源,你娘叫李思萩。”肖長安寫得艱難,速度很慢。

黃紹忠憤憤的說:“你騙我,大哥哥說我沒有爹也沒有娘,難道你比大哥哥知道的還多嗎?”

肖長安難受的直咳嗽,他繼續寫:“他不是你的哥哥,你和他沒有關係,他是在利用你。”

黃紹忠不說話了,肖長安以為他明白,就趴在他寬闊的背上休息。這樣多好,避開那些世俗的紛爭,隻有他們兩個人,慢慢的向前走。肖長安昏死過去。黃紹忠隨意把他往草垛裏一扔,就往回走。

他邊走邊得意的自言自語:“還想騙我,大哥哥怎麼可能瞞著我呢?我可不是蠢蛋。”

這時候馬進良還在附近人家派人打探雨化田的動靜,殊不知雨化田已有了另外一番心思。黃紹忠開剛進屋,就見雨化田換下黑色坐蟒朝服,穿著那店主平日穿的藍色長衫,很有一副溫文爾雅的假象。

黃紹忠問:“大哥哥?”

“明日我們就出發,趕去龍門,定要將那趙懷安有去無回。”雨化田喝下一口茶。

黃紹忠說:“趙懷安是誰?”

雨化田勾起嘴角:“一個必須死的人,一個必須由你殺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不出意外的話今晚23點左右還有一更

潛水黨們出來冒個泡,我們打個商量怎麼樣

☆、論忠心誰比肩

這是個人煙稀少的山村,方圓幾裏看不見一戶人家,偶爾山腰處會有幾縷炊煙。一條小溪由西向東緩緩地流過來,鵝卵石在晶瑩的溪水下靜靜流淌著,陽光直射下來,溪麵波光粼粼,蔥鬱的草叢隨著溪流一路生長,雲雀從樹上飛下來含住一口溪水,尖喙向上,動作不停反複,等終於得到滿足,才張開翅膀,飛上藍天去了。

在那廣闊的樹林裏,不多時便有了兩個小小的黑點,又慢悠悠的變大,一個健碩,一個瘦削。

健碩的那個穿著黑色的長袍,人長的高高大大,瘦削的那個穿著藍色長衫,看著很像個進京趕考的書生。

“沒東西吃了。”黃邵忠說:“全部都吃光了。阿忠肚子太大。”

雨化田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烈日,又看了眼黃邵忠手裏拿著的空包袱說:“這種地方什麼也沒有,不過等過了今夜,前頭或許就有人家了。”

“可是阿忠餓了。”黃邵忠皺起了眉頭,他又問:“可以吃那個嗎?”

雨化田順著他的目光看見一隻剛剛跳過去的灰兔,那兔子長的很肥,黃邵忠簡直要對它咽口水了。

雨化田不信任的看著他:“你會做?你身上帶著火?”

從現在皇宮長大的雨化田從未感受過餓肚子的辛苦,而他如今覺得嘴裏幹巴巴,肚子是空的,就算黃邵忠不說,他也要走不下去,需要吃點東西了,於是他點頭對黃邵忠說:“那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