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1 / 3)

又一個原因,可我每次來,都不會過,當時的無憂天真,讓我不會歎息,現在的感傷悲秋,讓我不敢歎息。

“連想,你知道嗎,以前還沒出國讀書,我對於徐誌摩的《再別康橋》,頂多隻知道‘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這一句,等我到了劍橋,倒有了去把整首詩都找來讀一讀的想法,後來,我最喜歡的是這一句‘尋夢?撐一支長篙, 向青草更青處漫溯,滿載一船星輝,在星輝斑斕裏放歌;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別離的笙簫;夏蟲也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那時的自己天真的可以,不知道,很多時候,你不用揮衣袖,雲彩也不會跟你走,有時候,任你甩斷了胳膊,雲彩也揮散不去。

是你的就是你的,命中注定。

不是你的怎樣也不是你的,強求不來。

之於我和承揚。

之於承揚和大哥。

“小雨,你這個樣子是不對的哦,在歎息橋邊說康橋,就好比在麥當勞裏吃肯德雞。”

我的功夫究竟不到家,忍了半天,終究沒能忍住,笑出聲來,引得路人側目。

“小雨,所有的詩詞中,我最喜歡的是柳永的《蝶戀花》,不過,我還是很夠義氣的,在我回去找那個能讓我衣帶漸寬終不悔的伊之前,我還是會陪你遊完威尼斯的。”

我斜睨了連想一眼,究竟是誰陪誰,“你在飛機上費盡心思的暗示大哥和承揚關係的複雜,不就是怕我扔下你一人孤單旅行嗎?”

“呀!這也被你發現了。”連想吐了吐舌頭,可絲毫沒有詭計被戳穿的尷尬。

“那你都知道了我是故意說他們有關係,為何還是和我一起呢?”連想還是笑著看我,可眼眸中的深邃卻好像看透了我一般。

是啊,為什麼呢。

明知自己很可能是誤會了。

明知最疼我的大哥不舍得會讓我傷心。

明知和承揚的那段快樂時光不像假像。

可我無法抑止對於大哥和承揚關係的揣測。

家門前的那一幕無時不糾結著我的心。

我對承揚的信任竟如此不堪一擊。

當然,我也不知該如何收拾自己闖下的大禍,想必關於江程兩家的緋聞已是紛紛揚揚了,唯有逃避。

“小雨,你就不怕你大哥和江承揚真的跑了。”回旅館的路上,連想如是問。

“現在跑了總比將來跑了強,再者,如果他們真想找我,還怕找不著嗎。”憑江程兩家,別說是人,就是找隻蚊子恐怕也不在話下,更何況,一路來,我刷的卡上都有記錄。

連想嘖了嘖嘴,也不說話了。

我和連想慢慢沿著大運河踱回旅館,一進大堂,就看見一人黑著臉佇在當中,看見我們進去,臉都黑得透紫了,我深信自己沒得罪過他,那麼,自然是找連想的了。

我留連想和他在大堂眼神廝殺,獨自回到房間,看來,明天我得一個人享受威尼斯的旅程了。

不多久,連想回來,逼著我給他祝福,說是準備和樓下的那隻去荷蘭結婚,我是全世界第一個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婚禮就不邀我參加,但是禮不可費,於是刮走我的信用卡說是準許我讚助他們去荷蘭的飛機票兩張。

我搶救不急,眼睜睜看著連想從我錢包裏抽出信用卡,說是兩小時後還我。

看著連想蹦蹦跳跳離開房間,我無奈笑著搖頭,不過,至少他是幸福的,幸福就好。

兩小時後,沒等到我的信用卡,倒是等到了一通電話,是小風。

木木的掛上電話,剛才小風所說的我還不能消化。

“小雨,你回來吧,大哥要和江承揚結婚,連爸爸都不反對了,網上的那篇是你寫的吧,江承揚見奸情暴露,也不掩瞞了,不知他怎麼說服的大哥,爸氣得也不再管了,他們準備在江家大宅自己舉行婚禮,你快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