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該有爭戰。”
“公子?”
“離休他很傷心。”那日在房中談及過往,性情剛烈的離休竟像個孩子似的窩進他懷裏大哭
,嚇得他一時不知所措,但也因此將離休當作摯友看待。
雖然,稍後鴻翼進房看見他們互擁的場麵非常、非常的介意,但自那日後,他的確將離休當
作摯友,為他心疼,也才會想為他做點什麼。
“傷心?”
“沒錯,傷心。”夏侯焰點頭後又道:“離休的確性情剛烈,但這不代表他承受得起一再的
折磨;怵言,我以為你也是有情人,畢竟你因為擔心我在契丹族中勢弱飽受欺淩,所以一直
留在我身邊護我。你對我很好,但為什麼獨獨對離休無法坦言說愛?他是你最在乎的人不是
嗎?”
“他是,他一直是,無論是男是女,他都是。”在長年跟隨又交心至深的主子麵前,怵言坦
然道。
或許,也因為折騰人的憂心忡忡讓他亂了分寸,開口說出始終不敢說出的話。
“那麼為何你要拒他於千裏之外,存心躲避他?”
“我不能讓他受人非議。”
“怵言,你真是不公平哪!”難怪離休會說羨慕他,起初他並不明白,直到現下他才明了。
“我與鴻翼的事你能坦然接受,也不因此而輕視我,可是對於自己的事你卻看不開,寧可傷
他也要抱守世俗倫常不放,何苦呢?”
“我是為他好,我並不值得他付出這麼多。”
“我也不值得鴻翼為我付出這麼多。”夏侯焰歎了口氣,“我隻是個一無是處的瞎子,並不
認為自己值得鴻翼細心對待。”
“公子不該妄自菲薄。”
“你也是,怵言。”就像離休氣呼呼罵的一樣,怵言是個直憨的傻瓜嗬!“你能勸我不要妄
自菲薄,而你自己卻一直這麼做。”
“我什麼都沒有,什麼都給不了他。”這樣的他怎麼談情論愛?
“你還有自己不是嗎?”夏侯焰反問。
“自己……”怵言茫茫然地反複主子的話。他還有自己?
“我也什麼都沒有,除了自己之外,什麼都給不了鴻翼,所以……”咬唇遲疑了半晌,夏侯
焰像是鼓足勇氣似的再開口:“所以我把自己交給他,因為我隻有自己。”
把自己交給離休?怵言楞住了。夏侯焰的話仿佛一記重錘,在他渾渾噩噩的☉
一道身影隨著 步壓野草的聲響越過他身旁,擋去他雙眼所及的一切。
“他們能做到這種地步,為何你偏偏不行?”看著身前擋住視野的肉牆,離休忍不住怨懟地
道。
怵言轉身,看著橫眉怒目瞪視他的離休。
嗬,他活著,沒有絲毫損傷,安然無事地回來,就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