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為什麼要發明這樣的機器?
風清揚似是知道他在想什麼,唇邊又露出一絲微笑,“香煙可以提神,小酌可以怡情,鴉片也可以止痛。這機器同理可證。”
“隻要掌握好‘度’。”
風清揚露出一個孺子可教的表情。“我和教授較之常人意誌較為堅強。”
曉書嘴唇動了幾動,感覺自己象鑽進了風清揚的套子。本來麼,這麼神奇的機器隻玩一次怎麼夠?但風清揚都這麼說了,他再提出要求的話不免就成了意誌薄弱之人,他可不能讓風清揚看他不起。隻不過放棄實在令他心癢又心痛。
風清揚看他眼光不住地往那機器上瞟,忍不住大笑。
曉書趁機撲到他身上去膩歪,“再玩一次,一次好不好?”已經很有點撒嬌的意思了。
風清揚攬著他,笑道:“倒也不是不行,隻不過教授快回來了,你不怕嗎?”
“你騙我。”去大學講課哪有這麼快。
“沒。剛才教授打電話回來,學校那邊臨時改課了。”
曉書悻悻。
風清揚反過來安慰他,“後天。後天你生日,教授一定會讓你如願。”
“曉書!”
車未駛近,鍾士達已探出半個身子揮手招呼。聽到這聲呼喚,曉書如聞綸音,雀躍地迎上前去。“小叔!風清揚!”
鍾太太含蓄地打量著從車上步下的美少年,果然人如其名一般飄逸出眾,不覺生出幾分喜歡來。忍不住向兒子戲謔地眨眨眼,意為:把你比下去了呢。母子連心,曉書當然知道自己老媽的心思,隻不過他心胸豁達,一點兒都不放在心上,反而揚起笑臉。
“可算來了,等死我了!”拉著風清揚的手直晃。
風清揚笑意溫柔,鍾士達卻敲了侄兒一下:“是等生日禮物吧?”
曉書傻笑以對。
“體積太大,不好搬動。你明天過來罷。”
“哈?”頓時就現出失望神色來,那豈不是又要多等一天。
怔怔看向鍾士達,鍾某卻唬著個臉,沒奈何以求助的眼光望向風清揚,風清揚低頭悶笑。曉書明白了,一頭撞到鍾士達懷裏,嚷道:“小叔你幹嘛騙我?”
鍾士達撐不住也笑了,揉著他頭發,“臭小子,誰叫你跑到我實驗室去的?試用了機器也算了,還妄圖瞞天過海。哼哼,孫猴子逃得過如來佛掌心否?”
曉書搖著他手臂笑道:“小叔,我以後再不敢了。快把你的寶貝拿出來好不好?”
一直在旁邊含笑不語的鍾太太嗔道:“好了,士達。曉書一晚上坐立難安的,盼星星盼月亮地盼你們來,你倒好,還嚇唬他。快點上去拆了禮物下來切蛋糕。”
鍾太太發了話,其餘人等自然乖乖遵命。捧了那機器上樓進入曉書的房間。曉書看那機器一個紙箱便可裝下,不由得做了個鬼臉,心道:“體積太大不好搬動?太空總署電腦主機乎?”
鍾士達走在前麵沒看到,風清揚卻伸手擰了一下他的臉,在他耳邊低笑:“曉書,你在腹誹教授是不是?”
接上電源,裝好機器,曉書坐在沙發上等待入夢,一邊又開口要求:“這次能不能把時間調久一點?”
“五分鍾已經是個很長的夢了,小貪心鬼。”
說完良久不見曉書有反應,定睛一看,原來已經睡去。
曉書的房間位於二樓,剛好可以看到整個花園的風景。風清揚倚在窗前,隻聞滿園歡聲笑語。今晚是自助餐會,賓客們人手一杯。台上有樂隊輕奏,氣氛十分佳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