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書想象著那畫麵,不覺心馳神搖。脫口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去那邊玩好不好?”
龍小雲哼道:“這有何難?等開了年我把生意托付給歐陽先生便可以出發。”
“真的?”曉書大喜,生怕龍小雲反悔,忙道:“那說定了。”
龍小雲微微一笑,道:“到時你別反悔才是真的。”說著瞟他一眼,眼中神情竟似大有深意。
景曉書心中咯噔一下,想著龍小雲剛剛才凶性大發,而此去關外,一路上要與龍小雲入則同寢,出則同車,實在是有太多的機會讓他把自己吃幹抹淨,搞不好連骨頭都剩不下。這麼一想,頓時就猶豫起來,滿腦子轉的都是到要怎樣巧舌如簧才能讓龍小雲把這手銬解開。
正尋:-)
龍小雲一說完了那句話就開始疾退——他好象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肩窩裏還刺著一柄劍。
劍,長三尺三寸。劍鋒已斷,還剩三尺一寸。
三尺一寸的斷劍自後而入,穿肩而出,原本隻穿出了六七寸,但現在龍小雲這麼一退,整柄長劍竟生生的完全從他肩頭穿了出來!
劍身下窄上寬,劍鋒與骨頭摩攃的聲音就如刀刮鐵鏽,聽得人牙齒一陣發疹。明明是自己的劍穿過龍小雲的身體,那人的眼睛裏卻反而露出了驚怖的神色。
然後他就聽到了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
龍小雲一記肘底錘,無比凶狠的重重擊打在那人的鼻梁上。
鼻梁骨本就是麵部較為脆弱的地方,那人嗚地慘叫一聲,隻覺鼻涕眼淚和鮮血全都一下跑了出來,眼睛一陣酸楚根本沒辦法睜開。下意識的捂住鼻子,跌跌撞撞向後退,突覺心窩一涼一痛,身子便漸漸歪了下去。
劍已經拔出。
一盆一盆的清水端了進來,一盆一盆的血水端了出去。龍小雲的臉色慘白如紙。
歐陽先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這裏,帶著隨身必帶的藥箱。檢查了臨時包紮的傷口,他隻說了一句話:“很嚴重。”
點上了上好的金創藥,重新將傷口包紮好,龍小雲的肩頭纏上了密密的白布。
“那人叫李大平——當然是假名字。是今年冬天饑寒交迫餓暈在牧場前的一個過路人,自稱父母雙亡投親靠友無望,被救醒之後就留下來做了個仆人。平時為人很低調很老實,倒沒看出來他居然武功不錯。”
龍小雲冷笑一聲,神情陰冷無比。“他是早知道我每年春天要到牧場這邊,所以一早潛伏罷?哼。”
“要不要查查他的身份?江湖上使雙劍的人也不多。”
“不用。我心中有數,知道是什麼人想要我的命。”
歐陽點了點頭。
景曉書坐在龍小雲身邊,明明事情已經過去,但他卻好象比剛才差點被人一劍刺中時還要來得害怕,雙手竟似在微微地發抖。
龍小雲看著他一臉幾乎要哭出來的表情,抓緊了他的手,本來陰冷的臉上竟露出了微微的笑意。“景曉書,我可是第二次救你了。”
曉書看著他,一個勁兒地點著頭。
雖然刺客是衝著龍小雲來的,但,關鍵時候他擋在麵前,曉書也不是不知道感激的人。
“怎麼辦呢?你隻有一條命,我卻救了你兩次,我好象很吃虧啊。”
龍小雲的話裏不難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