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自然知道他腦子裏沒琢磨什麽好事,於是正色道:“他是榮盛的學生!”
嚴臻明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隨口回了一句:“現在的高中生已經這麽早熟了嗎?!”隨即又皺了皺眉,“不是吧,這麽小就是gay了!”
李莫言一聽這話,當即漲紅了臉,仲敘更是尷尬得無地自容,若不是李莫言在,他肯定早一拳揍在老友身上了。
李莫言恨恨的白了一眼嚴臻明,轉而麵向仲敘,“校長您沒事我就放心了,我怕你還在為John的事傷心──”
話還沒說完,被仲敘狠狠瞪了一眼去,很明顯是不讓對方再說下去。仲敘瞪完李莫言後下意識的看了一旁的嚴臻明一眼,生怕對方用了心,日後追問起來起John的事來,他想必是瞞不住對方,最後事情敗露,鬧得貽笑大方。
好在嚴臻明依舊像個沒事人似的,似乎剛剛並沒有用心聽。
李莫言一臉莫名其妙的把仲敘看著,顯然搞不懂對方突然緊張什麽。
一旁的嚴臻明這會識趣起來,不準備繼續繼續打擾,看了看腕表,暗罵了一句:“Shit,這麽晚了,我得走了!”說完按照西方的禮儀,匆匆在仲敘臉頰親了一口便走了,走前,不忘朝李莫言招了招手。
仲敘在身後大聲囑咐著:“開車慢一點,要不要給你找個代駕?!”可哪裏還有人回他!
沒用的“妻管嚴”!仲敘在心裏暗暗不平。
嚴臻明走後沒一會,李莫言也提出要走,走前留下一句:“你心情不好,我明天再來找你!”
仲敘想說不用,對方已經跑得沒影了,仲敘有些摸不著頭腦:自己哪裏心情不好了?
那兩人走後,仲敘一個人在家裏收拾客廳的殘局,突然門板大作,嚇得他一個激靈。
又會是誰,一點不讓人清靜!
開門一看,卻是嚴臻明又回來了,更驚奇的是,他手裏還拽著一個人,而且那人竟是跟他前後腳出去的李莫言!
仲敘料想不會是什麽好事,這兩個人,一個年輕氣盛、目中無人,一個小孩心性、為“老”不尊,隨便誰多看了對方一眼,都有可能招致一場打鬥。
仲敘沒好氣的問:“這是怎麽了?”
嚴臻明把李莫言往屋裏一仍,顯然是氣得不輕,嘴裏罵道:“這小子真是你學校的學生?否則我打得他一顆牙不剩!”
李莫言也不是什麽善茬,從地上爬起來,大罵道:“你算什麽東西,也敢動我!”邊罵邊朝嚴臻明衝過去,幸得被仲敘拉住了。
仲敘真是頭都大了,“到底怎麽回事,先說清楚行不行!”說罷,看著嚴臻明:“你說!”
嚴臻明沒個好臉色,悻悻的說:“我看他一個人在那走路,好心搭他一段,誰知他竟然對我動手動腳,我活到現在,還是第一次遇見這事──”
話還沒說完,被李莫言打斷:“你放屁,你以為你是誰啊?我會對你這個大叔級的人物動手動腳?我呸!明明是你想非禮我!”
嚴臻明一聽對方叫他大叔,那還了得,掄起拳頭就想揍過去,被仲敘一胳膊擋了回去。
仲敘似是聽出了一點苗頭,他看著被他護在身後的李莫言,幽幽的問了一句:“你說他想非禮你?”
李莫言不疑有他,恨恨的哼了一聲,“還能有假!”
仲敘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又轉過頭去看著嚴臻明,語氣不善,質問道:“你都這麽大年紀了,竟然也為老不尊,去非禮一個孩子?”
嚴臻明聽了這話,反而一點不急了,而是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回了一句:“我幹嘛要非禮他?我也不知道,可能我天性卑賤吧!”
仲敘略有所思的點點頭,回過頭來問李莫言:“他是怎麽非禮你的?”
李莫言見嚴臻明被仲敘數落,心情頓時暢快無比,大言不慚的道:“他把我哄騙上車,開到偏僻的地方,趁著醉酒就想輕薄我,我衣服都被他──”
李莫言話還沒說完,被仲敘狠狠摑了一個巴掌,一時間愣在那裏。
仲敘從沒這麽生氣過,他一直在想,孩子而已,能壞到哪裏去,卻沒想到他們說起謊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李莫言的錯愕不比仲敘少,紅著眼睛質問麵前的人:“你幹嘛打我!是這個爛人沒安好心,我又沒有做錯什麽!”
仲敘一聽這話,抬手還想再扇那小子一巴掌,被嚴臻明拉住,他這會倒勸和起來,“好了好了,你打他也沒用,不是你一巴掌就能打好的!”他雖這樣說,但卻難掩一臉的幸災樂禍,他跟仲敘多少年的兄弟,對彼此的人品再熟悉不過,豈容一個毛頭小子就能離間。
嚴臻明仍抓著仲敘的手,仲敘有些不滿,咬著牙抵喚了一聲:“臻明,你放開我!”
“臻明?你是嚴臻明?”李莫言頓時臉色突變,原先盛氣淩人的氣勢瞬間去了大半。
嚴臻明笑了笑,好整以暇的看著好戲,“怎麽,現在知道自己惹錯人了?”
李莫言這才知道自己打錯了算盤,反而被這兩個人給耍了,咬著牙不說話,表情卻依舊凶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