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段(1 / 2)

記起,那人對自己說過:教書育人,倒是個好職務!自己難得在他的心裏,能留有這樣的好印象,卻不過是曇花一現,多麽可悲。

最後好友嚴臻明,他可沒有三姐那麽好打發,若是讓他知道了事情內幕,仲敘今後都沒臉麵在他麵前抬頭……

莫言賞歡(惡魔年下攻vs悲劇大叔受)46

仲敘終究是離開了榮盛,其中的過程不提也罷。

仲三小姐是反應最大的一個,按她的說法,她千辛萬苦才幫他謀了這樣一個又清閑又體麵的工作,誰知他這樣不懂珍惜,說放棄就放棄,所有的董事之中,她是最晚一個知道消息的,不知道內情的,還以為他們姐弟倆有什麽隔閡,當真讓她丟盡臉麵。最後還是老太太出麵求情,她才作罷,但是仲敘今後怕是別想再來求她了。

老太太雖體恤他,不過因為他是她最心疼的小兒子,但終究把他劃到了不成器的那一列,想是已經不再對他抱什麽期望。仲敘也隻能做到這樣了,與其讓她失望,總比有朝一日東窗事發被關進大獄讓她傷心要好得多。

嚴臻明身在外地,想必是從旁人口中得到了這個消息,特地打電話來警告仲敘:我不管你是不是辭職,也不管你做什麽工作,但你別忘了答應過我什麽事!

仲敘這才知道,嚴臻明是怕他再做傻事,心裏哭笑不得,也罷,難得對方還記掛著他就好。

沒了工作,仲敘如今的生活又失了準心骨,一把年紀了,既沒家庭,又沒事業,家人不待見他,朋友個個能幹,臨了連個說貼心話的人都沒有,再沒比他更可悲的人,當真是白活了這一遭。

他把自己關在家裏關了幾天,做著自我反省,誰料第一個來找他的人,竟然是李莫言。這一切事情的罪魁禍首李莫言。

仲敘躲他還來不及,自然不肯給他開門,對方便在門外大力踢門,一邊破口大罵:仲敘,你這是個蠢材,你這個懦夫……

話不中聽,卻是實話,仲敘沒得反駁。

最後還是鄰居電話叫來保安才把他請走了,走前他留下一句: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你等著瞧吧。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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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真要這麽窩囊的活著,一輩子被人瞧不起?連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孩子也能奚落他?

仲敘到底丟不起這人,既然不能再在家窩著,也隻有再出去找份事做了。他沒好意思再找幾個姐姐求情,隻得憑自己的實力,去了一家證券公司找了個大客戶經理的活幹。

人家看他美國名校碩士畢業,當即有些傻眼,再看他畢業以後啥事沒幹,唯一的工作經驗隻是當了一學期的高校校長,更加傻眼了,看他衣著光鮮、舉止不凡,大抵猜到他是什麽名門望族的貴公子,出來體驗生活來了,把名字一搜索,答案很快也就出來了。

但最後人家還是錄取他了,看中的是什麽?不外乎是看中了他背後強大的人際關係網。而且這一行的底薪沒幾個錢,大家都是靠提成吃飯的,就算他隻是吃閑飯,也不怕多養活他一個。

出來混終究還是要靠著仲家的名聲才能生存,由不得仲敘願意不願意。

真正在證券公司上班之後,仲敘才無比懷念之前在榮盛當校長的日子,無憂無慮、沒有壓力,環境也是極好的,而不像現在,四四方方一個隔間,便算是辦公室了,喧鬧聲此起彼伏,更無清淨可言。

仲敘也沒得抱怨,他毫無經驗可言,人家肯留他已經算是不錯了。

生在仲家這樣的大家庭,仲敘對證券不可能不了解,但真正操作起來,卻有些傻眼,倒不是工作內容難住了他,而是對這種白領階層朝九晚五、職業感十足的生活著實有些不習慣,更別說他是驕傲慣了的人,讓他為了工作去看別人的臉色行事,對他來說著實有些難堪。

半個月的培訓之後,仲敘終於還是上崗了,麵對一堆堆的報表文件,一項項的指標,一頁頁的聯絡名單,仲敘完全找不出頭緒,窩在那狹小、閉塞、不透氣的空間裏,當真是苦不堪言。難不成要他一個個的打電話,問那些搬不上台麵的皮包公司需不需要業務代理不成?

仲敘沒有下屬,但上司卻是有的,那是一個談不上有多少個人魅力卻很吃得開的人,這樣的人,放平日裏仲敘看都不會看一眼,但這會也隻得忍了。有時仲敘也有些後悔,自己二世祖當得好好的,幹嘛非找這些罪受?

嚴臻明很快也知道他找了這麽一個活幹,也沒有多做評價,隻給他介紹了一個助手去。仲敘也知道嚴臻明推薦的人必定不是凡人,定能解他的燃眉之急,這事實在有些丟人,但仲敘卻不得不接受,因為他急需一些成就來證明自己。

莫言賞歡(惡魔年下攻vs悲劇大叔受)47

仲敘陪同客戶吃飯,喝得醉醺醺的回到家中,雖然最後這樁生意是談成了,但是他的自尊也去了大半,因而並不見多少欣喜在臉上。

其實按照他的人際關係網,如何需要這樣辛苦去應付這些二流的客戶,隻要他肯向他的那些舊相識開口,大家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不看仲家的麵子,也要看他跟大名鼎鼎的嚴臻明一向交好,多少都會賣他個麵子,是他自己不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