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段(1 / 2)

事,他對聖楠心有成見,看在仲敘的麵子,才沒有追究責任,但是這個結怕是一時半會沒法解。

仲敘應了聲是,對方又問:“晚上住哪裏?”

“酒店。”

“那你等我,我來接你。”

對方最後一句話用的是毋庸置疑的語氣,仲敘聽了,隻覺得心裏暖暖的,繼而又有些不是滋味。

仲敘心知肚明,他那個時候離開,李莫言事件應該說隻是個導火索,而追根究底,嚴臻明才是最主要的原因,五年了,他好不容易開始了新的生活,他何嚐不知道,嚴臻明才是他最不該見的人,可偏偏這人他不得不見。

五年了,麵對嚴臻明,他仍舊是少了些理智,不知如何跟對方說不。

仲敘掛了電話,起身跟李莫言告了別,隨即先行離開。

李莫言一開始似是沒有反應過來,而後才急急的追上去,拉著仲敘,著急的問:“我什麽時候能再見你?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

仲敘回頭看了看對方,隨即搖了搖頭,他料得到對方會說些什麽,他沒有興趣聽對方的道歉,因為他早已經原諒了對方。

莫言賞歡(惡魔年下攻vs悲劇大叔受)58

嚴臻明親自從仲家老宅接了仲敘,而後找了個地方一起喝酒,兩人不愧是二十多年的老友,幾年未見也一點不見生分,見了麵隻是互相緊緊擁抱,半句話沒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兩人找了一個半開放的包廂坐下,仲敘隻給嚴臻明倒了小半杯酒,“你待會要開車,少喝點。”

嚴臻明隻是笑笑,沒有異議,照舊點著煙抽。

仲敘看著嚴臻明,不禁心生感慨,這麽多年沒見麵,對方卻一點不見老去,多少年了,歲月似乎一點不曾在這人臉上留下什麽痕跡。不像自己,年輕時生活沒有節製虧空多,整個人氣色差,這幾年又在戶外呆得多,曬得皮黑肉糙,越發顯得蒼老了。

嚴臻明一邊點著煙灰,一邊半抱怨的罵了一句:“你這小子,一去就去了那麽久!”

仲敘失笑:“什麽小子不小子的,如今出門年輕人都要喊我們大叔了!”

嚴臻明挑挑眉,輕輕鬆鬆的回了句:“大叔有什麽不好,從前別人見了我不敢仰頭正視,如今他們改繞道走了,少了那些隻會諂媚奉承的人,空氣質量都好多了,道路也寬敞了。”

仲敘聽了隻是笑,他承認,嚴臻明確實有這氣場。

嚴臻明又問:“老太太怎麽樣?”

仲敘籲了口氣,“還可以吧,畢竟年紀也大了,耳不聾眼不瞎,還能下地走得路,已經算是有福了。”

嚴臻明點頭附和,“好不容易回來,多留幾天,陪陪她吧!”

仲敘動了動嘴唇,卻沒有回話,隻是神情有些落寞。

這麽久了,要回來早就回來了,仲敘注定是留不長的,嚴臻明豈會不知,但還是忍不住這樣說了,總希望對方能改變心意留下來,一時氣氛有些傷感。

仲敘心裏非常清楚,自己那時雖然是不告而別,但憑嚴臻明的關係網不可能找不到他,對方之所以沒去找,隻不過是一心成全他罷了。相信仲家三姐也是抱著同樣的想法。

在經曆了那場風波之後,大家意見出奇的一致,隻要他健健康康大家就很滿足,至於去了哪裏,幹了些什麽,是否經常回家,這些都是次要的。

跟嚴臻明分別,仲敘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拿房卡開了門,卻見房裏的燈還是亮的,電視隻有畫麵沒有聲音,Eric正半躺在床上看雜誌,見他回來,對方揚頭對他笑了笑。

仲敘看了看手表,“怎麽還沒睡,忘記跟你說,我今天會晚些回來。”

Eric笑笑,合起雜誌丟在一邊,雙手徒勞的揉著腦袋,沮喪的道:“跟你沒關係,是我時差沒倒過來!”

“這也難怪,巴黎這會還是下午!”旅途雖然疲勞,但仲敘這會同樣少了些睡意,“難為你了,要你跟我一起回來。”

“跟你沒關係,是我自己想來看看,不管怎樣,我也是中國人!”

Eric 下床伸了個懶腰,順便從櫃子拿了浴袍遞給仲敘,“先洗澡吧,一路上乘機怪黏膩的。”

仲敘衝了澡出來,正擦著頭發,聽見門鈴聲,心想著,這麽晚了,會是誰呢?下意識跟身後的Eric對視了一眼。隻有嚴臻明知道他住在這,不會對方有什麽事,找到這裏來了吧?

仲敘攏了攏睡袍,“我去開門!”

對方卻一派了然,“別,你忙你的,我來開!我餓了,叫了客房服務,速度還挺快,你也一起吃點吧!”

聽對方這麽一說,仲敘確實有些餓了,他一下飛機就趕回去參加聖楠的婚禮,到的時候別人已經吃過的,後來見了一撥又一撥的人,隻顧著說話去了,淚水連連的,哪還顧得上吃東西,就連剛剛跟嚴臻明在一起,也隻是喝了些酒,什麽墊肚子的東西都沒吃。

仲敘了解Eric,對方沒有晚上吃東西的習慣,想必是早料到他會這樣,所以才幫他叫了吃的,仲敘心下滿是感激。

門開了,卻沒見著餐車推進來,仲敘正疑惑呢,卻聽Eric在那邊叫他:“Alex,你過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