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珠更加有用。
他一邊讓察隆派人明察暗訪,一邊寫信給沙納利可汗請他幫忙。
沙納利倒是挺爽快,不但給了回信,而且沒多久就把人給送來了。來人叫伯頜,自稱來自神醫穀,是穀主的師叔。他看上去四十左右的年紀,一問之下竟年近六旬,當下讓闕舒生出信心來。
伯頜兩隻手謹慎地摸著何容錦的腿,“長歪了。”
闕舒聽不懂,眼巴巴地看著何容錦。
何容錦發現自己又充當起譯官的角色來。
闕舒道:“可有法子挽救?”
伯頜道:“簡單,打斷就是了。”
何容錦被他的簡單給簡單得鎮住了。
闕舒見他的不說話,還以為沒得治,忙安慰道:“天下那麼多大夫,這個不行就再找其他的。”
何容錦幹咳一聲道:“他說能治,但是要打斷。”
闕舒聽得臉色發白。
何容錦道:“打斷我的。”
闕舒瞪著他,“打斷你的不比打斷我的更讓我痛?”
伯頜道:“王後意下如何?”
闕舒的話沒令何容錦如何,倒是這坦然無比的王後兩個字讓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幹笑道:“便照神醫所言。”
跛子當了沒幾日,何容錦又回到了輪椅上。為防不測,闕舒特地將塔布打發過來給他使喚。
何容錦哭笑不得,“在王宮裏會有什麼不測?”
闕舒道:“若我能知道,就不會讓它們存在。”
何容錦知道他心存愧疚,妥協道:“也罷。”
闕舒道:“我聽塔布說,你這幾日都陪著那些孩子讀書,可有中意的?”
何容錦笑道:“我中意的未必能當西羌的王。”
他隻是一句說笑,可闕舒不免想到閔敏王身上去,臉色微微一黯,屈膝半跪在他身邊,抓著何容錦的手不說話。
“看中王的眼光,”何容錦反握住他的手,“我一生隻有一次。”
闕舒猛然抬頭,眸光灼灼,眼底的熱度幾乎要見他吞噬。
何容錦暗道不好,正打算說個話岔開去,身體已經被闕舒小心翼翼地抱起來。
“現在是白天!”他皺眉。
闕舒不滿地低語道:“五日沒碰你了。”神醫穀的神醫別的不管,管起房事節製來倒是一套一套的,何容錦拿著他的話當令箭,拒絕了他的好幾回,他也隻能忍著。
何容錦看他徑自進了書房,皺眉道:“這裏……”
闕舒將放在桌上,將那隻夾著夾板的腳放在椅子的扶手上,然後拉過他的手環住自己。
“闕舒。”何容錦不安地聽著外頭的動靜。
闕舒低頭輕輕地親著他的嘴唇,“放心,有塔布守著。”
“……”
不放心的就是塔布啊。
當久了譯官,何容錦發現語言的重要,便在閑來無事的時候挑了兩個相對安靜的孩子教授。但安靜是相對的,他們雖然願意坐在凳子上,卻不表示願意安安分分地聽課。
才聽了一會兒,其中一個就開始打岔了,“王後,聖月教的人會不會進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