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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報,今晨北戎奇襲束鎮,此刻鎮中寂寂無人,恐防有詐!”

趙壑這便一皺眉,默默不語。

諸位看官,眼看放入邊境便要與北戎短兵相接不成?如此前後為難之際,三郎有何妙計不成,咱們下回“略施小計定束鎮 野火燃盡耀夜空”再說!

第五十二回

詞曰:

明月隱風非減,幽草長燥不嫌,羅衫掩笑顏。漫山紅遍,火風舞翩翩。

諸位看官,上回書說的這趙壑一行至束鎮時,探子來報那日早些時候兒北戎騎兵來過,此刻鎮中寂寂無人,便是有詐。

束鎮不過新近成的邊境小鎮,以往並無。原因著此處是行軍必經之途,故而慢慢兒有百姓前來。加之前些年囧朝得勝,雙方邊境息兵,此處便是個駐兵調轉之地,故此漸漸成型。邊境守將上報朝政,在此設鎮。編製上不歸邊境府台,卻是軍管的。

趙壑騎馬行上個小丘,放眼看去,前方斜陽數點金黃,柔草迎風輕擺,偶有樹木掩映,隱隱見得村鎮模樣。心裏一算,便是還有一個多時辰的腳程。

束鎮所建便是曠野之地,四維開闊無邊,得河而經。此河發於蒙托不達山,北戎原稱此河為蒙托不米爾,便是蒙托不達神之淚。趙壑曾經飲過此河之水,隻覺得微微苦鹹,由是覺戎族言語有趣。偶爾飲之便也無妨,隻居於此處的百姓可謂艱辛。河水不能飲,隻得深探掘井。且河水苦鹹,亦不能灌溉,故此農田歉收便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趙壑曾想建言撤了這個鎮,然則又想,行軍過此不及趕至下一點,夜晚紮營曠野又多顧慮。有個鎮子便又多些策應。況且那時戰平北戎,便也無後顧之憂。

可今日,這原先後援之地反成前頭戰場,可是大大不利。趙壑皺眉一想,北戎曆來速戰速決,攻城略地如疾風狂飆突進席卷大地,並不多做停留。一旦北戎離去,百姓便會回到家園,重整河山。偶爾也會遇到北戎放火燒村,自然亦有屠村之時,但今日這景致便是說不怪又怪,說怪異又自然的事兒了。

駱柯看他一眼:“趙大人怎麽看?”

趙壑輕輕一笑:“你可是主帥呢?反到來問我。”

駱柯這就咳嗽一聲:“趙大人,都這時候兒了,還來取笑?”

趙壑也便偷笑一聲方才正色道:“駱大人,你覺著束鎮會有北戎士卒在麽?”

駱柯搖首:“應該不會。”卻又轉頭望著哈乞薩道,“若是大王子領兵,會作停留麽?”

“這有甚麽好留的?”哈乞薩癟癟嘴,“你們的房子又小又窄,哪裏及我們草原天地廣闊?”

“說的是。”趙壑便是一笑,“想北戎慣於逐水草而居,漢人在你們眼中便也是一塊水草肥美的綠地。”

“誰說你們是綠地?”哈乞薩哼一聲,“便是要我說,你們將牧場變成農田,又笨又重拿不走,隻能任人宰割。”

趙壑似笑非笑看他一眼:“原來大王子眼中,漢人便是肥肉呢。”

哈乞薩一瞪眼還要說話,駱柯咳嗽一聲道:“二位,說軍情吧。”

哈乞薩這就拉住馬韁:“要我說,他們早就走了。”

“再派探子吧。”駱柯見趙壑皺眉若有所思,這便轉過話去。

哈乞薩擺擺手:“行軍何必定要進城駐紮?”便又聳聳肩,已示嘲弄。

王弗居暗中拉他一下,微微擺手貼近他耳朵道:“可別忘了,還有一個不是戎族的在北戎呢。”

哈乞薩心裏一動,卻又嘴硬道:“那他們也該知道,這裏更有一個不是漢人的在囧朝呢!”

趙壑一拍手笑了:“說得好,可不是呢!”這就嗬嗬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