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事兒了。”
“你的意思是,齊瑞暮那廝敢把我困死在關外?”齊瑞儒哼了一聲,“他別忘了,我尚有——”
“王爺手上所餘之部不過萬人,況且又在北戎之地,若是有心,太子便可說您擁兵自重不服調度,借皇上龍禦歸天之機犯上作亂!”齊瑞儒盯著他麵頰緩緩言說。
齊瑞儒一愣,隨即惱怒:“他敢?!”
“為何不敢?”駱柯忍不住嘴角一揚,“這便是最妥當的法子呢。”
齊瑞儒這就皺眉:“……那,我三叔……”
“趙大人當日亦在宮中,但宮難後,便不見了蹤影。”王弗居歎口氣,“但出事兒前,他曾叫康公公給我送了這個東西來,說是轉交王爺。”說著便自靴子裏拿出一卷東西奉上。
齊瑞儒頗有些疑惑,這就接過來,挑開上頭兒火漆密封往內裏抽出幾卷黃紙來,定睛一看,頓時瞪圓雙眼,連連退了數步:“這,這……”
王弗居沉聲道:“裏頭兒是甚麽,弗居不知,但趙大人如此信賴弗居,弗居唯有以命相報。”這就跪下磕頭,“如今話已說盡,還請王爺發落!”
駱柯連連歎氣,齊瑞儒麵上轉過幾次方咬牙切齒道:“那你現下跑來,就不怕王太師——”
“他便早想鏟除我……”王弗居苦笑,“我為他賣命,他卻恨不能我死……也隻得趙大人明白,可惜……他的恩情我報不了了……”
齊瑞儒聞言麵上隱忍難堪,駱柯拍拍他手臂歎口氣:“王公公,不要瞎說。趙大人一日沒找到,這便是一日未決之事。”
齊瑞儒再看眼手中之物,不由歎氣:“你們都來看吧。”
駱柯這便上前:“這不是大內的卷宗檔案?似是隻有一部分……”
王弗居側眼打量:“看樣子,是內醫院的卷宗……這是給甚麽人用藥的……這個日子……”
駱柯不敢相信,這就奪過來前後翻看日子,越看越心驚,不覺麵如死灰:“這個,是先帝爺還在的日子……”
齊瑞儒苦笑:“這幾份東西如此要緊,你們說是為何?”
王弗居盯著上頭兒的用藥:“因著先皇駕崩時,人人以為是病死,無人懷疑過。”
駱柯看著他:“你似乎並不驚訝?”
“太師從不信這個,他說先皇戎馬生涯,怎會死在小疾上……況且,太後也不是傻子。當年太後便是曉得這事兒的,她與太師都曉得,但都沒說破。”王弗居淡淡道,“當年太師與太後曾有婚約,但太後沒嫁他……”
駱柯長歎一聲:“這事兒怎的沒人說過?”
齊瑞儒冷笑一聲:“一個是當今太師,一個是太後至尊,誰敢說話?”就又哼了一聲,“難怪父皇不喜歡她,想必也是知道些甚麽。”
“但太後與太師之間清清白白。”王弗居歎口氣,“便是先帝駕崩,太後孤寡,太師常入宮陪伴,卻也無苟且之事。”
駱柯與齊瑞儒互看一眼,駱柯歎氣:“太師,便也是有禮義廉恥啊……”
“甚麽禮義廉恥?”齊瑞儒憤憤道,“他兒子都這年紀了,還能——”卻又想到父皇,不由閉口不言,懊喪不已。
駱柯知他想甚麽,故此轉開話題:“之後呢?”
王弗居淡淡道:“有我在,太師與太後謀劃甚麽,趙大人都曉得,但皇上不肯信他。”
“甚麽?”駱柯驚訝。
齊瑞儒苦笑一聲:“你們都以為父皇對我三叔是言聽計從麽?”
駱柯歎口氣:“趙大人才是最不易。”
王弗居動容:“誰說不是?!都是那個狗皇帝,害了一個再來一個!”這就咬牙切齒道,“可惜我不能親手殺了他!”